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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房契就在這裡,二弟收好了,行李什麼的不著急,弟妹還小月著,我這做大哥的也沒那麼狠心她小月了還趕人出門,你們完全可以住到弟妹可以起床為止。”說著輕蔑地瞟了眼賈政,把那裝著房契的匣子扔給了他。

賈政根本沒伸手接,任由著那匣子掉落在地上,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真沒想到,已經在財產上佔了那麼大便宜的賈赦,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得寸進尺也不外如是,他竟要把他掃地出門?!想到這裡,賈政雖一貫都是自己保持沉默,由著賈母在前為他爭取利益,自己維持著清高的姿態,此刻也不由氣得直跳腳道:“父親三年孝期還未過去,你憑什麼就把我趕出榮國府?你我都是嫡子,你已經在財產上佔了大頭,為何還要這般逼我!”

賈母更是對著賈赦怒目而視。

賈赦冷笑連連:“我逼你?父親才去的時候,我可有曾這般逼你?你在質問我之前,是不是該想想你們自己做了什麼?我倒是喜愛那個兄友弟恭呢,你們給我這機會了嗎?”

賈母賈政想到那次張氏裝病之事,眼神閃了閃。賈母勉強維持著姿態,瞪著賈赦道:“我可是你母親,怎麼著,你現在還準備不孝不成?!”

賈赦意味不明地瞧著她,嗤笑道:“母親在我面前這般理直氣壯的,不就是吃定了我不敢對你不孝?您放心,我啊,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日後你還是榮國府裡的老封君,老太太,誰都要尊敬您,這是絕對不會改的。”賈母還來不及喜悅,賈赦已經如寒冬臘月般冰冷地盯著賈政,嘲諷道,“可二弟,咱們都已經分家了,難道你還準備賴在我府裡,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回來在來暗算我?你是當我三歲孩子嗎?”拉下臉,“分家了,大家就各過各的,你一個從六品小官,住在著榮國府裡,你也好意思!”

賈政被他話裡的輕蔑鄙棄氣得胸口都疼了,他什麼意思,他這是在看不起他嗎?從六品小官?哈,要不是他在年歲上吃了虧,敗在了這長幼有序的教條下,他賈赦能有機會說出這句話嗎?滿京城誰不知道他榮國府大老爺賈赦最是個好吃好玩的紈絝子弟?!他怎麼敢,怎麼敢來看不起自己!

賈母也是受不了賈赦這般口氣說賈政,撲過來要打賈赦。賈赦靈活地一閃身躲開了,暗讚自己果然有先見之明,前頭把下人全都遣退了出去,不然在外人面前,他可不好公然跟賈母對著幹,最少,賈母要打他,他都不好躲,賈母生氣起來,他也不好回嘴的。

果然,賈母一記落空,看著他閃身躲開,根本不理自己,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顫抖著雙手指著他:“你竟然還敢躲?”

賈赦懶洋洋地回答:“小杖則受大杖則走,母親,您可是我親生母親,總也不希望我在你手下受傷吧?您這般氣勢洶洶的,我自然要跑了,否則不但我重傷,最後心疼的不還是你?還得陷您於不慈不義之地,人人都說您心狠手辣,虎毒尚不食子,您卻把我打成這樣……母親,兒子可是為您好呢。”轉頭看著賈政,嘴角扯著一抹惡意的笑容,“小棰則待過,大杖則逃走。二弟讀聖賢書,這句話總不陌生吧?”

賈政咬著牙道:“大哥果然是要多讀些論語,好好探究其意。小受大走雖則不錯,母親多大力道,怎麼能稱上大杖?大哥合該好生受著才是。”

小棰則待過,大杖則逃走。出自《孔子家語·六本》,意思是輕打就忍受,重打就逃跑。儒家認為這是孝子受父母責罰時應抱的態度。賈赦這般大驚小怪的,外人還當賈母怎麼他了呢。

賈赦拉下臉,收起了笑:“受著?哼,就母親如今心疼你的樣子,怕是沒力氣也得拿出力氣來吧,我可不知道,母親會不會乘機往我身上打多少下。”視線移到賈母身上,“我可比不得二弟從來沒有捱過母親一手指頭,從小被打了那麼多次,我可記得次次是疼進了骨頭裡,如今我還有妻兒照顧,可不能再帶著傷了,他們要知道,得心疼死。我總不能叫他們為我傷心難過吧?”說的賈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著他的眼神就跟看著殺父仇人似的。

賈赦突然覺得沒意思起來,收起了嘲諷的嘴臉,乾脆利落地通知賈政:“讓你搬家的事我已經知會族裡了,否則后街那裡也擠不出那麼一間宅子給你。都是賈氏一族居住的地方,那房子已經是數一數二的,我對你夠可以了,否則就你做的那點事,我都能直接讓你滾出內城去!別再跟我爭,分了家,咱們就是兩家人,別逼著我再提起你身上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賈政瞬間白了臉,捏緊了拳頭不說話了。賈母驚叫:“你當初發過誓絕不會說出去的。”

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