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這麼個好姑娘來?”
而且張氏私下裡越想越怕,賈瑚自小就不近女色,現在卻跟四皇子有私,他、莫不是不喜歡女人吧?張氏想到這裡,臉都白了,恨不能明天就叫賈瑚成親洞房,給她生個大胖孫子,證明他一些正常才好!
賈赦沒想那麼多,只聽張氏的話,很有些道理,這樣算,倒是他先頭想岔了。可又拉不下臉給張氏賠不是,只能板著臉道:“你既這麼擔心,一會兒瑚兒回來了,你找他好好說就是。”頓了頓,又說道,“咱們瑚兒是京裡最出色的的兒郎之一,等著招他做女婿的人多了去了,顧家又不是看不到,不會輕易反悔婚事的。”算是委婉的勸著張氏放寬心了。
張氏頹然坐在床上:“現在,可不也只能指著這樣了?!”
晚間賈瑚回來,聽說張氏身體不適,忙來請安,張氏心下著急,也就不跟兒子兜圈子,私下拉了他手,追問道:“你跟四皇子,到底怎麼回事?”
對著母親說起在外頭的風流韻事,賈瑚有些開不了口,支支吾吾道:“還不就是那麼回事,母親,你好好的,問這個幹什麼?”
張氏只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額頭:“你個小兔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還敢跟我打哈哈?快說,你跟他,是不是起了什麼不該起的心思了?”
賈瑚這方明白張氏擔憂的什麼,不由失笑道:“母親,你都想什麼呢?我們就是一時好奇,湊著玩玩呢,你擔心什麼?”看張氏面色不虞,陪著笑臉道,“娘,我都這麼大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有分寸的。四殿下那可是皇子,他比我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你放心,我們不是那糊塗人!”
這點上,張氏倒是相信他們,不過心裡吊著那麼萬一的機率,不問清楚到底不放心。如今得了他肯定的答覆,也就鬆了口氣,只是看著賈瑚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心裡少不得還來氣:“你說說你,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滿京裡多少姑娘心慕你?偏你倒好,盡做這些不著調的事。”少不得又罵了一句賈赦,“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是你爹給帶壞的!”
賈瑚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只當沒聽見張氏的這句抱怨。
張氏先頭跟賈赦說的狠,可真到了賈瑚跟前,也不可能叫賈瑚跟徒宥昊徹底斷了來往,兩人到底十幾年好友,而且張氏也知道,外頭男風這些事,是常事,只要兒子有分寸,不要動了真感情,玩玩的話,她倒不好攔著兒子。說穿了,出息的孩子都有些特權,賈瑚又是自小的聰慧能幹,張氏常常想著,要不是自己和賈赦沒本事,兒子也不會過得這麼辛苦。心裡對他總覺得有些歉意。偏賈瑚又少有叫她擔心的時候,張氏要表達一下關心幫一下忙都找不到機會。難得兒子找了個刺激玩玩,她這當母親的,哪好意思叫兒子放手?
張氏看著賈瑚,有些為難:“按說我不該逼你,可顧夫人那兒……瑚兒啊,顧家那姑娘,真是個好孩子。”要是顧夫人心裡有芥蒂,兩家這親事……
賈瑚看著張氏,讓她寬心:“娘,你放心,我明兒就去顧家!”
他總不會叫著樁婚事黃了就是!
正文 195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二日;賈瑚果然去了顧家登門拜訪。
顧霰和徐渭是往年交;對於賈瑚這個徐渭的關門小弟子自然也是看著長大的;因著當年賈瑚拜師時還是他做的贊禮;對於賈瑚;顧霰便格外關注幾分。
十幾年來,他親眼看著這個自小聰慧的孩子沒有辜負大家的期盼;果然成長為了一個才學俱佳;品性優秀的青年才俊,非但年紀輕輕就高中一甲,在翰林院任職也沒叫人失望,短短時日已然爬上一級;端的是年少有為。
尤其叫顧霰滿意的是上次唐賓的事;滿城鬧得沸沸揚揚;恪郡王府擺明是容不得唐賓,賈瑚非但沒有和唐賓撇開關係,反而收留了事情起因的小廝,雖說是有些託大了,可這份義氣卻是難得。人便該有傲骨,威武不能屈,若是為了點點威脅,為了富貴榮華,便拋下友人,拋下情義,那便算不得人了。賈瑚能堅持幫助朋友到底,光這份義氣,就足以顧霰滿意地將女兒交給他。
他相信,以自己長輩的身份,賈瑚有情有義的性子,女兒嫁到賈家去,吃不了虧。
至於顧夫人說的怕他在外風流的事,顧霰根本沒當回事。
人不風流枉少年,賈瑚在成熟懂事,本質上還是個沒娶妻的毛頭小子,幾個年輕人湊一塊兒,熱血方剛,幹出點荒唐事來,不稀奇。就是顧霰自己當年,也不是就一直沒幹過出格的事,以後該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