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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毅勇才這般奇怪,以賈瑚的身份,在翰林院的前程,完全不需要自討苦吃,去軍營裡轉啊?

賈瑚還真沒想到劉毅勇能猜出他的新意來,驚訝了一會兒,才笑道:“劉兄果然眼神如炬,我的這點小心思瞞不過你。”他從來也沒隱瞞過自己的意圖,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人直面跟他攤過牌,賈瑚想去軍營裡打算,現在想想,好像也就在徒宥昊跟前說過。“不瞞柳兄,小弟我確實有這個打算,去軍營裡好好鍛鍊鍛鍊自己。”

劉毅勇不妨自己的猜測居然是真的,止不住驚訝道:“子方你緣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以你的本事,在翰林院裡待幾年,再放外任,輕鬆不說,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入軍營就不一樣了,哪怕是監軍文書,不需直面戰場,可這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前線的事誰都說不準,危險重重啊。而且軍營裡的條件,跟外面根本沒法比,到得戰時,就更加艱苦了。”言語間,實在不很看好賈瑚。

劉毅勇入戶部多年,掌管錢糧方面,自然很清楚,每年軍中糧草輜重開銷,承平時候還好,人數少,軍隊補貼到每個人頭上的酒多些,一些新鮮菜蔬也能運到軍營裡去,可趕上作戰之時,大批軍士被徵召入伍,糧草有限,分到每個人頭上的就少了,要再趕上戰場意外,糧草不能準時送達,新鮮菜蔬難以運達……圍城時候,上下兵丁一天只喝一頓稀粥的事也不是沒有過的。

賈瑚這樣的貴公子,能吃得了這樣的苦?劉毅勇這是真心為他好。

賈瑚自然感念他這份心,不過他對於戰場的渴望,卻是上輩子作為楊家子就有的熱切,哪怕如今換了個身軀,對於征戰沙場的熱愛,也不曾變過分毫。

賈瑚鄭重給劉毅勇整斟了杯酒,算是給他賠罪:“有意接近劉兄,是小弟不對,這裡給你賠不是。只是小弟,卻是真心想要在劉兄這裡學習錢糧管理之法,以期將來在軍中得用。”見劉毅勇面露狐疑,賈瑚笑道,“劉兄定是奇怪,小弟一個貴家子弟,為何堅持要去軍中?說來,不過是小弟的一個執念罷了。”

因給他解釋道:“小弟出身榮國府,劉兄也是知道的,小弟小時就常聽祖父遺憾,榮國府後繼無人,本是軍功封爵,可後代子孫,卻無人可繼家業……小弟不才,忝為榮國府嫡長孫,祖輩遺憾,卻是不能不顧,小時也曾學過些拳腳功夫,不自量力還想要往那軍中走一走,體會一番祖輩辛苦,也是為國效力,聊盡心意!”

劉毅勇一聽,倒不好在說什麼,人家一心繼承祖業,難道自己還攔著不成?那像什麼樣?只是少不得驚訝道:“子方你還學過武?”

賈瑚笑笑:“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糊弄糊弄外行人罷了。”

劉毅勇見著他這樣,倒是心裡有了數,賈瑚慣來謙虛,如今這般說,其武藝不能說高手,想來也不會差。既然人家打定了主意,劉毅勇作為朋友,自然樂意相幫:“這錢糧管理,說穿了,還是賬房的差事。不知子房九章算術可好?若這些會了,學起來倒也快。”

賈瑚再次舉杯感謝:“那就麻煩劉大哥了。”

正事說完,剩下的也就是輕鬆閒適的話題了,賈瑚是個健談的,從各地錢糧收入說到明經進士科舉,再說到人情往來,酒樓飯菜好壞,兩人一杯一杯黃湯下肚,可說是賓主盡歡,等到實在不行了,分手離開,以賈瑚的好酒量,也微微有些醺了,撐著走了一段路,到底是忍耐不得,恰路邊有個混沌攤子,熱騰騰的雞湯泛著滾滾水汽,看著就叫人心裡舒坦,賈瑚叫老闆來了一碗,先半碗湯水喝下,心口才算舒服了些。再咬一口混沌,倒是鮮香可口,鎖緊的眉間,便稍稍鬆開了些。

“老闆這混沌,當真不錯。”賈瑚止不住誇讚那中年老闆道,“便是酒樓裡,怕也難見這般鮮美的混沌。”

那中年老闆很是忠厚老實,聽得賈瑚這般誇,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傻笑著:“哪裡哪裡,客人說笑了,我做的混沌,哪能跟人酒樓裡的比?”

賈瑚看著老闆的老實,止不住輕笑,旁邊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闆娘卻鑽了出來,給了自己男人一個眼神,一邊對著賈瑚笑道:“貴客吃慣了好東西,難得看得上我們攤子的混沌,小婦人也多嘴兩句,我們這攤子啊,做了可是三代了,自打我家老爺子起,就在這兒擺攤了,這條街上,誰都知道我老李家的混沌好,貨真價實,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湯頭可是頂好的骨頭湯雞湯熬得。比不得酒樓裡奇珍名貴食材,卻也新鮮。老實不客氣說一句,我們的這攤子的混沌,當得你的誇!”說著臉上頗是自豪的笑了。

那老闆就拉著老闆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