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年寒冰的冷酷,拋開他易怒的暴躁性格不說,他不失為一個霸氣尊貴的男人,劍眉飛揚,英氣十足!
燕君輕瞥了他一眼,也將視線調轉至那白面書生的臉上,等候他的回答。區區一個天香閣的南苑,應該難不倒堂堂太子府的人吧?
蕭謀面有難色,遲疑道:“回太子殿下,那南苑之中布有陣法,屬下曾嘗試進入,卻無法破陣,險些被困在陣中。幸而屬下曾習得些陣法的皮毛,才能全身而退。”
秦翊微眯了眼,銳利的眸光瞥向蕭謀,說道:“什麼厲害的陣法,連博學多才的蕭先生也無可奈何?”
蕭謀慚愧地搖首道:“那陣法看似是一種極為古老的陣法,名為困龍陣,在世上已失傳幾百年,屬下也只在先師的手札中見過。”
秦翊冷凝了黑眸,轉頭望向燕君,他知道若是連蕭謀也無法破陣,那麼此事就真的棘手了。蕭謀是他府裡的幕僚,又兼軍師,博學多才,師出名門,一直得到他的依賴和重用,向來對他毫無保留。
燕君聞言也不由地皺了下眉頭,破陣之法她一竅不通,此事還真是棘手了。忽然想起一人,綠眸妖冶,相信他若在,一定能破解陣法。
正尋思間,樓下大堂忽然傳來一陣琴音,琴音忽高忽低,優雅婉轉,有小橋流水的清靈,有幽澗清泉的靜雅,蕩人心絃。原本嘈雜的大堂,此刻也因著琴聲而趨於寧靜。
燕君好奇地踱步至窗邊,推窗觀望,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大堂正中央舞臺上的表演。
舞臺中央,琴具前,一名男子優雅地撥動琴絃,他一襲白衣勝雪,不染塵纖,明明沒有風,而他清瘦的身影卻宛如矗立風中般淡然飄逸。視線上移,一抹輕紗掩住了他清淡若仙、俊美絕塵的容顏,在燕君對上他的眼睛時,那雙流轉著熒光的綠眸帶著玩味的笑意也朝著她的方向望來。
“死妖孽!”燕君低咒了聲,什麼暴斃身亡,根本就是屁話,她就說這綠眼的妖孽沒那麼容易死,要不然怎麼說禍害遺千年呢?
不知為何,在異鄉遇見故人,心中止不住流露出淡淡的喜悅。燕君朝著舞臺中央眯了眯眼,她相信即使此刻她戴著面具,他也能認出她來,要不然他又怎麼會用這種欠扁的眼神望向她?
他是專程來找她的嗎?
為了天書?
大秦風雲 007 一兩買他
秦翊此刻就在她的身後,聽到她的低咒,又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彈琴的男人發呆,一股酸意頓時上下流竄。他眸光乍冷,朝著舞臺中央射出兩道冷冽的精光,冷哼道:“看不出來你竟然如此迷戀男色!”
燕君微愣,有些莫名其妙,待見他一直盯著樓下的人,這才恍然大悟。想起方才破陣之事,穆青雲的到來倒似一場及時雨,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迷戀男色嗎?這死妖孽倒還真有男寵相!
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錠銀子,燕君手腕一轉,銀錠隨著她的力道射出,直接擊在了琴具旁,她清亮的嗓音傳遍整個大堂:“這個男寵,我買下了!”
大堂一片譁然,一錠銀子就想買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一道道詭異的目光射向燕君,似乎要將她拆解。燕君卻毫不在意,只是好整以暇地斜睨著穆青雲,難得能耍他一回,她心裡解氣。
底下的穆青雲止了琴聲,纖長的手指拿起那錠銀錠,他不由地苦笑,難道他的身價就只值一錠銀子?他垂眸,現出濃密修長的睫毛,一抹狡黠的光芒自眸底劃過。
很好,他會讓她知道買下他的代價遠遠不止這一錠銀子,早晚他會連本帶利一起討回。
優雅地收了銀錠,再抬眸時,綠眸閃耀,灼灼其華,他淳厚的嗓音回覆了她:“多謝客官,那以後墨邪就是客官的專屬琴師。”
他魅人的一笑,惹來一陣驚歎,接著又是一陣嘆息。如此一個絕色的美男子卻長了一雙妖魅的綠眼睛,聽聞那是因為前世作了孽,今世受詛咒,所以才會長出綠眼睛。
秦翊怔了一怔,這女人的思維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公然買下男寵,她究竟想做什麼?真的好男色,還是單純為了滿足生理所需?
“他到底哪裡吸引你了,你就這麼想要男人?”他緊蹙著眉峰,心底酸意流淌,倘若她真的只是為了滿足生理所需,他不介意做下小小的犧牲。
燕君挑了挑眉梢,這男人吃火藥了不成?再說她買男寵,關他屁事?故意說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很魅嗎?頭髮烏黑,面板滑嫩,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那我呢?我摸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