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顏面,但至少能讓他兒子徹底死心,趁著看清這女人的真面目,早早地斷了念想。權衡左右,她最終還是下了決心,開口道:“既然二皇子妃都如此說了,那你就別再推託,當著諸位賓客的面唱上一曲。不過,咱們醜話可說在前頭,倘若你唱得不好,那就是欺君之罪,誰也保不住你!”那一抹狠厲的神色出現在了王后的眼底,她竟比麗妃和趙倩茹還要狠心,對她起了殺心。
秦翊自然是聽出了他母后話中的利害關係,立即出言阻止道:“母后,不過是表演節目,何必拿欺君之罪這等嚴重的罪名來嚇唬人?”
他回頭看向燕君時,面上露出內疚之色,若不是他一時衝動,也不會害她如今陷入眾矢之的的境地。他既然說了要護她,保她周全,自然不會讓她冒險。
牽著她的手用力地緊了緊,宣示著他的決心,他深望了燕君一眼,再次回首面向王后,說道:“母后,君彥今晚累了,我先陪她回去,稍後再回來向父王和母后請罪。”他說完就要拉著燕君離開大殿。
趙倩茹哪裡肯輕易放過他們,伸手攔在了兩人跟前,對著燕君冷笑道:“莫不是你方才之言都是一派胡言,純粹消遣本皇子妃的?喜歡自誇的人,本皇子妃見得多了,可是像你這麼沒臉沒皮自吹自擂之人,本皇子妃還是頭回見到。想就這麼離開了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太子殿下帶來的,你丟了臉面,也相當於是太子丟了臉面。”
秦翊見她越來越放肆,將燕君拉至身後,擋在了她身前,對著趙倩茹厲聲喝道:“弟媳!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口中所言全是你自己的片面之詞,誰能作證?本太子相信君彥絕不會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話,定是你看君彥不順眼,所以特意捏造子虛烏有的話語來陷害她。你究竟存的什麼心思,就這麼想置君彥於死地?”
他身上冷例的氣息在霎時間迸發,即使像趙倩茹這般見識廣博之人也不由地為他的寒意和威嚴所震懾,竟是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麗妃斜倚著身子,似看戲一般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反正都不關她的事,看著他們鬥來鬥去,她心裡痛快得很。不過令人驚奇的是,自己的妻子被人威嚇住,做丈夫的卻不聞不問,一臉閒適。她越來越覺得秦風此人高深莫測,心裡隱隱覺得他極有可能取代太子之位,成為這秦宮未來之主。
她的餘光偷瞄了眼一哥老態龍鍾模樣的秦王,他這副德行,恐怕也撐不過幾年了,她還是儘早為自己尋找一棵能遮風擋雨的大樹才是緊要之事。再轉頭瞄向一臉看不出情緒的秦風,年輕俊朗,英姿勃發,這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選。想著想著,她不由地看痴了,比起他那無用的父王,他在床上一定會更加勇猛。
此刻,大殿之上的人各懷心思,卻也沒有人比這麗妃更強大了,竟然一下子打起了自己名義上兒子的主意。若是讓秦王洞悉了她的心思,她非死不可!
燕君對於秦翊的真心維護,頗有感觸,慢慢掙脫了他的手,當著眾人的面,出乎意料地說道:“大王、王后,還是讓我說句公道話吧,二皇子妃方才所言句句屬實。”
她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秦翊更是難以置信地望向她,他極力為她爭辯,她卻自己承認這些莫須有的話。趙倩茹的話漏洞極多,明顯就是在陷害她,她為何卻要自己承認呢?
其他的賓客們也是各有思慮,猜不透究竟誰真誰假。
皇子之中,秦陽已經落了座,與他身旁的四皇子秦暉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一副莫名的表情,真不知這女人究竟在耍什麼花樣。他們的大哥都這麼不顧一切地幫她脫身了,她竟然不領情,還印證對方的話,真是瘋了!
整個大殿之中,最為驚詫的人莫過於趙倩茹,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贊成她的話。她開始有些看不透對方,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在眾人驚詫的注視下,燕君撥弄著胸前的青絲,故作苦惱地說道:“我與二皇子妃一見如故,本來這些話只是我們姐妹在私底下隨意說說的,誰知二皇子妃如此熱心,怕大王和王后因為我無才無德,不肯接納於我,所以就將我的才藝當眾誇讚,這……這讓我真有些不好意思了。”那羞澀嬌媚的姿態,隨著她的攪弄青絲的動作,竟看得全場的男性眼神不斷閃動。
趙倩茹聽著這話,雙唇微顫,幾乎要內傷,她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竟比她還甚,真是讓她刮目相待了。不過話說回來,耍耍嘴皮子誰不會?手下見真章,那才是真格的。既然她說她們是好姐妹,那她就不妨再為這位好姐妹推波助瀾一下。
“妹妹何必客氣?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