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小丫頭,一個單純有趣的小丫頭,一個愛開玩笑的小丫頭,一個愛借東西不還的小丫頭啊!
他,有可能會對她動心嗎?可能嗎?
如果可能,那未來的路他恐怕走得很艱難。
如果不可能,那此刻心頭的亂動是為哪般。
結局是怎樣,他現在無從把握,只能等待它,自動降臨到他身上。
一旁的裘品令漸漸紅了臉,心兒跳動飛快。
她沒想過要說出那樣的話來,說嫁給他的話,那只是因為他的假設,她做了相應的回答而已。可是,她終究說了呀,說了那麼、那麼不害臊的話。好像一點都沒關係似的。唉,沒見過這樣的自己,她一向不是這樣的人哪。
裘品令偷偷瞄了仲孫錦繡幾眼,心頭“撲通”亂跳一通。嗯,他很鎮定,也很平靜,但看她的眼神裡帶著種她不能理解的神采,因為不能理解,所以自己心頭更加亂糟糟的。
他是很好看的人,雖然不是古翹未婚夫那種精彩萬分吸引眾人的俊朗之氣,但自有自己的隨意味道。
停停,不要再看了。
然後,裘品令只是抱著自己的膝蓋,在那裡發怔。
“喏,還給你。”裘品令將釣竿隨手擱在一旁,懶洋洋坐到一邊。
古翹沒有回答,只是拿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進屋好一會的好友,她的閨中好姐妹今天說要去釣魚,結果現在回來時卻是竹簍空空,人也空空。
一定出了一點問題。
古翹眼珠一動,笑吟吟地坐到裘品令對面,自動自發地倒了兩杯茶,一杯遞到對方面前,“你回來啦,釣到幾條魚呀?”她儘管笑著,但話裡還是無可避免地帶了些許諷刺。
裘品令苦惱地唉叫一聲:“一條都沒有……”
“哦,空手而回!”古翹揚揚秀眉,“你今日真是半點成績都沒有。”
裘品令瞥了古翹一眼,“你再笑我好了,我差點淹死在河裡……”
古翹聞言大驚,“怎麼搞的?!”她提高了聲音,“你是去釣魚又不是去游水,怎麼會到河裡去的?說實話,你到底怎麼回事?”她嚴厲地問。
裘品令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別拿那種要同情的眼神看我,我只問你你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實回答,不然我告訴你爹!”
拿爹來壓她!
“古翹,你是不是我朋友?”裘品令輕嚷。
“是朋友我才關心你,否則管你死活?就算真掉河裡不出現,我也眼睛不眨一下。”她雙手環胸,狠狠說道。
裘品令眼睛亮起來,笑眯眯地道:“我沒事了,衣裳也曬乾了,雖然魚沒釣到,不過還好啦。”
“差點淹死叫還好?”她腦袋裡在想什麼?
“古翹,有人救了我啦,我沒事。”裘品令乖乖舉起手道。
“有人救了你?”古翹感興趣地湊過來,重新坐下,“誰?”誰那麼湊巧將她給救了?而且她知道裘品令去釣魚的那塊大草地邊上只有小山丘和幾棵樹,很少有人會路過那裡,怎麼會那麼湊巧呢?
“仲孫大哥。”她雙手捧起茶杯,小小喝了口,“哎呀,有點燙。”
“剛燒開的水自然燙,”古翹隨意揮了揮手,“仲孫大哥是誰?”是個男人,是個男人,而且看品令的樣子好像與他很熟悉的,她認識的人中她沒有幾個不認識的,那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仲孫大哥到底何方神聖?慢著,品令幹什麼一副陶醉的表情。嗄,不會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吧?
古翹眯起眼,板起臉。
裘品令詫異地朝古翹投去一瞥,“你、你幹嗎?”
“我只問你那個仲孫大哥是誰?”古翹一個字一個字說。
“呃——呵呵,”裘品令假笑兩聲,才緩慢道:“就是那個你救了的人哪!”
“我救了的人?”古翹摸了摸下巴,在腦海裡搜尋,“誰?”讓她想想,再想一想——
“啊!”她驚叫,“就是那個小氣巴啦的男人!”
“撲!”裘品令一口茶噴出來。
古翹斜眼危險地看著她。
裘品令縮縮肩,趕緊去拿布來擦乾桌上水漬。
“仲孫大哥救了我兩次,嗯,可以這麼算吧?”她後面開始自言自語。
“救你兩次你就那麼開心?”古翹沒好氣地說。她的記憶中那個不久前將一錠銀子當做救命費用的男人,實在很令人不舒服,不像是個很誠懇的人哪。
“……”裘品令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