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倒了杯茶,因為喝得太急,他不由嗆了幾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看著那桌子上的茶具,他忽然將它們全部掃下桌子,眼神之中,全是戾氣。
那一秒,他的眼神幾乎可以殺人。
忽然,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整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暴戾的氣息,忽然全部不見了,只剩下滿身滿背的頹然。
他的背影彷彿在瞬間蒼老,他慢慢地走回床邊,坐下,躺下,卻已經毫無睡意。
側轉了身體,他將臉轉向床的外側。
他的視線,慢慢地,移到了桌底。他的嘴唇神經質地抖了一下。
他的鼻翼輕輕翕動著,似乎問到了一股臭味。
這股臭味,就好似是陰溝裡地那種味道。讓人聞了就要作嘔。
這種味道,讓人只能聯想到一種人。一種猶如爬蟲,在夾縫之中掙扎生存的人。
叫花子。
朝旭的眼睛微眯,似乎睡著了。其實,他的眼前忽然晃過一個小孩子的身影。
那個小小的身軀,本就單薄,因為常常餓肚子,嚴重營養不良,顯得更加單薄了。他蹲在一個臭水溝邊,滿眼期冀地看著下水道。
他的手裡有一根細細的繩子。從那各種顏色和材質看來,顯然是他自己用好幾根短布條打結組成的一個繩子。
他的肚子咕咕直叫。
他地印象之中,他的上一頓飯距離現在已經有快兩天了。
他的手腳很冷,蹲了一會兒腿就麻了。
他望著那臭水溝,不由又吞了吞口水。他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空癟的腹部,不是因為這聲音讓他帶來多少窘迫。連飯都吃不飽的人,沒有資格難為情。他只是,怕這聲音,嚇走了他的“獵物”。
難道,他打算憑著一個亂七八糟的布條。從這臭水溝裡釣出鯉魚來嗎?只見那布條忽然顫了顫,他的臉上不由露出喜色。
他小心地握緊手中的布條,猛地一拉,只見一隻乾瘦的老鼠。渾身皮毛溼透,咬著布條地另一端,一下子被拉出了水溝。
他趕緊一腳踩了上去。
不枉他忍著餓,沒吃那個小饅頭塊,不然還釣不出這隻老鼠呢。
看著腳下那隻被自己踩得肚腸滿地。已經斷了氣的耗子,他的眼中露出飢餓的眼神。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