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錯,難得你們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悟性!”輕輕擺了擺手,“你們可以去了!”
三湘子各自拾起佩劍,迴歸鞘中,並排來到司馬淚痕身前,屈膝跪拜,“三湘子拜謝前輩授藝大恩!”司馬淚痕用心看書,頭也未抬,只是略抬右手,撥了撥手指。
辜獨端坐在司馬淚痕對面,三湘子拜謝司馬淚痕,連同他一起也捎帶了進來。
行完跪拜之禮,三湘子的目光與辜獨碰在一處,辜獨想要避開已然不及,可三湘子並未在意,均是會意一笑,相繼起身,退行出洞。
山湘子出洞而去,山洞內立時沉寂下來,辜獨亦再無話語。過了大半個時辰,司馬淚痕挑起眼皮看來,但見辜獨似老僧入定,閉目端坐,像是陷入了沉思。
沙漏無聲的流淌著,時間飛逝。
玲瓏、劍九霄、子竹將身心完全沉浸在石壁上精湛絕倫的劍法之中。
當司馬淚痕的尖聲長嘯再次響起,他們還以為剛剛度過片刻時光。所以玲瓏瞪著眼睛跑上石臺,瞪著眼睛問道:“你不是說三個時辰嗎,這才過了幾刻鐘啊?”突然,她的眼睛瞪得更大,驚叫道:“你不是他!你……你不可能是他!”
辜獨睜開眼睛,笑著站起身,他知道玲瓏為什麼會如此驚訝。
因為司馬淚痕的相貌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符!
劍九霄與子竹同樣驚訝,但他們沒有驚叫,而是偷偷指了指司馬淚痕,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辜獨。辜獨解釋道:“瓏兒,這位的確是司馬前輩。”
玲瓏還是將信將疑,盯著司馬淚痕的眼睛眨也不眨。劍九霄與子竹急忙上前施禮,齊道:“見過司馬前輩!”司馬淚痕捲起古書,握在手中,指向劍九霄,道:“出劍吧!”
劍九霄苦笑著回道:“九霄自知劍法低微,不敢與前輩交手!”司馬淚痕也不強求,輕輕撥手,道:“你可以離開了!”見師兄尚且不敢出劍,子竹更不敢輕狂,垂頭退去數步。司馬淚痕再次撥動手背,道:“你也可以走了!”劍九霄與子竹行過拜謝之禮,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洞穴。
玲瓏亮出袖劍,筋著鼻子走上,道:“亮劍吧?”司馬淚痕一愣。辜獨忍俊不禁,“噗……”的笑出聲來。玲瓏氣道:“有什麼好笑的?比劍嘛?他不拿劍我怎麼出手?”
司馬淚痕皺著眉頭道:“出去!”玲瓏嚷嚷道:“劍還沒比呢,憑什麼趕我出去?”“放肆!”司馬淚痕的目光變得冷酷,身上散發出陣陣殺氣。
玲瓏可以感覺到司馬淚痕身上的殺氣,但她並不懼怕,袖劍前指,將“流雲劍法”最犀利的一記殺招“雲起風動”施展開來,短短的袖劍一劍幻七影,已經將司馬淚痕的周身罩在其下。
司馬淚痕面帶冷笑,動也不動,但旁裡卻竄出一人,攔在二人中間,以雙指夾住了玲瓏的劍尖。
來人正是辜獨,他深知司馬淚痕的武功深不可測,生怕玲瓏的冒失將他激怒,所以先行出手,將玲瓏攔阻下來。玲瓏見來人乃是辜獨,嚷道:“放手!”發力抽劍,可接連拉扯數下,袖劍卻似鑲入辜獨的指中,不動分毫。
司馬淚痕道:“其實你不必如此,老夫不會出手傷她!”辜獨這才鬆開手指,可玲瓏還在發力,以至“噔……噔……噔……”退去三大步,一屁股摔坐在石臺上。
辜獨勸道:“不得對司馬前輩無禮,快出去!”玲瓏撐著石臺站起身,撒嬌道:“再讓我呆一會兒,我正在看‘流雲劍法’的圖解,我要看看他們如何破解我們葉家的‘流雲劍’。”辜獨搖了搖頭,道:“你在洞裡呆足了三個時辰,這已經是你莫大的造化,不可再強求其它!”
玲瓏撅著嘴走上,對司馬淚痕隨意拱了拱手,道:“謝過司馬前輩!”悶悶不樂的出了洞去。
辜獨呢?
辜獨自然還在洞中。
司馬淚痕自然要與他比劍。
但足足過去一個時辰,辜獨才由洞內行出。
眾人驚奇。
因為司馬淚痕竟然陪伴著辜獨一行同出洞來。
偌大的空院中央擺放起一張石桌。
看門的老奴早已準備好酒菜。
十隻石凳。
辜獨四人,三湘子與司馬淚痕相繼落座。
卻還餘兩隻空凳。
時值初冬,桌上的菜餚迅速降溫、凝結,燙好的燒酒也變得冰涼。
司馬淚痕沒有動筷,也沒有斟酒,只是以雙手支撐著桌沿,靜靜的坐在那裡。
他在等人。
等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