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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炙熱的陽光將黃沙曬得滾燙!

八尺高壯漢的臉上已經有汗水滴落!

戈壁與沙漠接壤的地方,近千馬賊的臉上都有汗水,他們的汗水是因灼熱而來,但壯漢的汗水卻是冰涼!

辜獨右臂高舉,單手拇指與食指捏住了砍向木板的半月大斧的斧刃,“聽說你只殺韃靼,從沒有禍害過邊民,也從不搶劫商隊?”

壯漢點頭,其實他想回答,可他渾身緊張,肌肉緊繃,脖子上的肌肉壓制著喉嚨,無法出聲,所以他只能點頭。

“我可以饒你一命,但僅此一次,下回再讓我看到你,我就折斷你的破斧頭,砍下你的狗頭!”辜獨鬆開手指,壯漢縮回半月大斧,心有餘悸的點著頭。

辜獨轉過身,看向路旁依舊完好的木板,“滾!”腦後卻突然冷風驟起,半月大斧已經對著他的腦袋砍落。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傻!”聲音發自壯漢的身後。

壯漢急忙轉頭,辜獨勾出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腮幫子上,他的整張臉立即變形,巨大的身軀飛出七八尺遠,悶聲落地。

辜獨由駱駝上躍下,探臂搶過半月大斧,一腳踩在他的臉頰上,單手舉起大斧,“我說過,再讓我看到你,我就折斷你的破斧頭,砍下你的狗頭!”

白牡丹手裡握著一根鑲著五顆映紅寶石的白銀鞭,身旁五位粗手粗腳的強悍女人的馬鞭套著鑲嵌有兩顆綠松石的黃銅柄套。

銀鞭舉起,前點兩下。白牡丹左右兩位持鞭特使各帶一百馬賊衝下了沙丘。

半月大斧已經砍落,辜獨腳下滾出一顆碩大的頭顱。

兩百馬賊如狂風捲沙般衝下沙丘,踏入戈壁。

辜獨雙臂用力,“咔……”的一聲,半月大斧的手柄斷為兩截。

帶隊衝來的兩位持鞭特使面露驚色,可她們卻來勢不減。

辜獨不殺女人,所以他只能竄入樹林,隱身而去。

白牡丹屬下這兩位持鞭特使卻以為辜獨退逃,帶領人馬衝進綠洲!

月夜,月有缺,銀光遍灑綠洲!

白牡丹脫去戰袍,赤足坐在泉水邊,梳洗著烏黑的長髮。此時,劉痕正帶領四百餘馬賊巡視在綠洲邊際。屬下在泉水便搭起五座帳篷,帳篷外圍支起防護柵欄。還有兩位特使在柵欄外佈下兩百人的守備圈,即便是隻飛鳥也難進白牡丹身前。

柵欄內不過十數丈方圓,五支十人小隊正在巡視,每眨三下眼,巡視的女馬賊便會經白牡丹身後行過。有銅牆鐵壁般的防護,其餘兩百餘屬下都已經進入香甜的夢鄉。

白牡丹清理過長髮,靜靜的坐在泉邊,腳丫在泉水裡隨意耍弄著。

大漠裡最寶貴的不是黃金,也不是生命,而是自她小腿潺潺而過的泉水!

白牡丹從不認為泉水寶貴,反而因為它丟掉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三年前,同樣的酷夏,同樣清涼的泉水,白牡丹在梳洗著長髮。幾聲慘叫,父母兄弟被利箭射穿胸膛;那是幾個蒙古牧馬人,清澈的泉水邊,豐茂的草地上,野獸般的蹂躪……

若不是皇甫浩生,白牡丹已經不在人世;若不是皇甫浩生,白牡丹不會研習刀法和射術;若不是皇甫浩生,白牡丹不會成為黃金幫四大首領之一……

白牡丹回憶著往事,雙眼盯著潺潺的泉水出神。突然,一顆禿頭由她雙腿間的泉水中冒了出來,她還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疑惑的雙眼明明已經看到禿頭的冒出,可遠去的心一時間還無法覺醒。

辜獨整個人由泉水中鑽出,將白牡丹壓在岸邊的草地上。白牡丹突然驚醒,惶恐的雙眼緊緊盯著辜獨臉上的壞笑。辜獨用一柄邊民吃肉用的小刀橫在她的脖頸旁,“帶著你的屬下滾出去!”勾著手指拉動她頸前的內衣,瞥眼看了看,“哦!”了一聲,似乎其內與想象相同。

白牡丹冷冷的道:“動過我的男人都會死!”

孤獨笑著,瞥了眼白牡丹胸前的內衣,道:“我只是看看,並沒有碰你!”

白牡丹的臉一紅,調轉話題,道:“沒有人可以在黃金幫的地盤內另闢天地。”

“是嗎?”辜獨反問一聲,道:“那是以前,現在已經不同!”

巡視的一小隊女馬賊發現白牡丹有異,緊握馬刀,悄悄靠前。

辜獨拍了拍白牡丹的肩頭,“如果我是你就讓她們退下去!”

白牡丹坐起身,抓起草地上的白銀馬鞭,輕輕搖擺。巡視的一小隊女馬賊個個面露驚愕,悄悄退下。

“還好你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