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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厲鬼更加可懼?

白牡丹屬下有近兩千馬賊,身後這五百乃是對她忠心不二的近衛軍團,如影相隨,不離不棄。

近千人馬黑壓壓齊入戈壁,正對綠洲,也正對“馬賊不得進入”的木板。

“去!”

一匹獨峰駱駝衝下沙丘,其上是一位八尺高的壯漢,手舉丈八長半月大斧,對著“馬賊不得進入”的木板奮力砍下。

一道黃影飄過,停在木板前,大斧下。

白牡丹像是看到一個瘋子,野性十足的臉上泛起嗜血的笑容。

眾馬賊都在笑,因為他們不相信小和尚懷有金剛不壞之身,可以任憑斧劈刀砍。

劉痕也在笑,因為別人在笑,只為奉承,他不敢不笑。

查爾泰沒有笑,因為他已經認出綠洲的主人——剃光白髮的辜獨!

四、大漠、黃金(2)

(三)

洛陽!

“霹靂快刀”陳老爺子收到一柄窄刀!

陳家的書房內擺放著一具空空的刀架,陳老爺子將窄刀放入刀架,雙手背在身後,目不轉睛的盯向窄刀。

窄刀原本寬兩指,可現在已經不足兩指,因為窄刀的刀刃已經全部蹦卷,再又縮窄半指。

它究竟經歷了什麼?

他呢?

沒有一百顆人頭,窄刀的刀刃絕對不會蹦捲成這般模樣!

他一定經歷了不可想象的殘酷殺戰,那場惡戰一定血腥異常……

“師父?”書房外有人呼喚。

陳老爺子已經陷入沉思,正在幻想那場不可想象的殺戰。

“師父?您在嗎?”房門外人聲再起。

陳老爺子由幻想返回現實,拉開房門,路琨那張略帶幼稚的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琨兒?什麼事?”

“信!”

“誰送的?”

陳老爺子接過信,撕去封口,可並未取出信,因為路琨還沒有回答。

路琨搖頭。

陳老爺子有些意外,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去吧!”路琨離開,老爺子返回書房,緊閉房門,坐在書桌後,將信紙倒在書桌上。

信紙連同幾粒細沙跌落桌面!

陳老爺子雙眼瞳孔緊縮,沙粒、黃色的沙粒、為什麼又是黃沙?

信紙沒有摺疊,只是三寸大小的一張紙片,上面寫有兩個字——“別來!”

別來?

別去哪裡?

別去大漠!

沒有來信人的署名,紙片的右下角畫有一根馬鞭!

是勸阻?

還是挑戰?

無論來信人出自什麼樣的目的,陳老爺子都將親赴大漠,為生死不渝的朋友復仇。

“快刀手”武安行!

那是十八年前,陳老爺子在家門口獨戰前來尋仇的遼東三煞。遼東三煞一邊纏住老爺子,另一邊卻偷偷派出殺手加害老爺子的夫人與剛滿週歲的蝶娘。幸虧武安行及時趕來,雖未能救下陳老爺子的夫人,但卻保全了蝶孃的性命。

武安行因此一戰身負九處刀傷,若不是有蝶娘拖累,他不會受傷,更不會傷及元氣,以至武功日衰。

“咯吱”一聲輕響,一個面帶病容的瘦弱女子進入書房。

陳老爺子嘆息一聲,“蝶兒!”

蝶娘緩步踱去刀架,顫抖著手指輕輕撫摸蹦捲了刀刃的窄刀,幽幽的問:“武叔叔呢?”

“若不是因為你,安行不會葬身大漠!”

蝶娘踱在書桌旁,看到了桌上的紙片,伸手去取。陳老爺子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小心!上面可能施了毒!”蝶娘搖頭,“不會!”拉下陳老爺子的手,捏起小紙片,道:“父親,您也要去大漠嗎?”

“為了你武叔叔,為了你,為父必須去!”

蝶娘似乎想要相勸,可她只是張了張嘴,勸阻的言語終究沒能出口。

路琨看到蝶娘在哭,捧著一張小紙片輕輕抽泣。

“師姐?”

蝶娘抹去淚水,抬起頭,便看到了臉上還帶有稚嫩的路琨。

“師姐,等我的刀法練成,我去替你報仇。”

蝶娘搖頭,“蝶娘不要你們報仇!師姐也曾經勸過武叔叔,可他……”陳老爺子的身影停在路琨身後。蝶娘淚水又下,哀求道:“父親!蝶娘求您了,您千萬不要去!”

“為父在等一個人,他來了,為父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