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對他的輕薄之舉已是有些微慍。在聽他這麼說不禁冷笑一聲:“臣女與太子殿下說話不過兩三句,哪裡有這個福氣投了殿下的緣,請殿下恕臣女有事在身不便奉陪了。”
她話說完準備離開,卻不想被寧翊扯住袖口往懷中一帶,他的力氣大的驚人。握住夕顏的皓腕獰笑道:“孤就喜歡你這樣帶勁的女人,你今日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夏公公見狀忙要打圓場,卻被一旁寧翊的侍衛攔住,他不禁有些著慌,接收到夕顏的眼色,忙悄悄的溜了去。他明白夕顏的意思。這麼一個胡作非為的敵國儲君,憑他們兩個只怕還不夠塞他的牙縫。
韓夕顏見夏公公偷溜了去,才又掙扎了幾下試圖掙脫寧翊的桎梏,卻當然只是徒勞。寧翊只用一隻手便制住了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在她的背後上下摩挲著,面上淫 笑道:“美人的面板只怕比這綢緞還滑吧。何不讓孤感受一二。”
夕顏羞憤難當,強烈的作嘔感襲上心頭,她強壓下氣憤,加快語速對寧翊冷冷道:“天曌乃禮儀之邦,男女授受不親。況且現下是在皇宮之中,宮中的女人皆是我天曌君王的女人。殿下是講究禮儀廉的君子,況且此來天曌是為了天下蒼生社稷,又何必為了臣女一介小小罪臣之女而惹事。”
寧翊聞言卻是將她抱的俞緊,眼神狠厲中還帶了一絲興奮,“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這麼同孤講話,你越是這樣牙尖嘴利,孤就越是喜歡你。不過,”他送開對夕顏雙手的禁錮,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夕顏吃痛的隨著他的手踮起教,他的力氣大到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一般。“孤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拐著彎的咒罵,‘禮義廉’?你是在罵孤無恥嗎?孤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無恥。”
夕顏痛的幾乎要掉下淚,卻死死咬住嘴唇忍住,她本是仗著他不敢在這裡輕易亂來,看來是大錯特錯。
寧翊貼近她纖細白嫩的頸項,伸出舌頭細細*,他最愛的便是女人的脖頸之處,特別是像夕顏這樣面板細膩白皙,簡直是極品。夕顏卻噁心的作嘔,也不顧自己的下巴會不會被他捏碎,抽出袖中的毛筆狠狠戳向寧翊的太陽穴。
好在她下手極準,寧翊只覺眼冒金星,慘叫一聲吃痛的鬆了手。夕顏趁機倉皇而逃,但她千算萬算卻算忘了寧翊還有個護衛,那是個山一樣壯實的漢子,那人並不動手,只是一言不發的攔在她面前。此時寧翊也終於回過神來,他還未受到過被女人反擊的侮辱,雙眼漲的血紅,張開大掌猛地朝夕顏扇去。
夕顏無處可躲,結結實實的捱了他的一掌,頭狠狠撞向廊柱,纖弱的身子好像紙片一般反彈了出去,從臺階上滾落下去,所過之處竟赫然有斑斑血跡。夕顏此時幾乎暈厥過去,她眼前一片血紅,臉頰、雙唇一片麻木,只覺溼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泥水或是血水。她嗡嗡作響的雙耳似乎聽到什麼聲音在靠近,求生的意識讓她本能的向前爬行想要離開這個聲音。
寧翊自靴中摸出一把匕首,笑嘻嘻的看著已經滿面是血幾乎失去意識卻拼命向前爬著的夕顏,舔舔嘴唇狠戾一笑:“這可有意思了。”
他自亭中踱出,悠悠走到夕顏身邊蹲下,拽住她的額髮狠狠向後一拉,夕顏吃痛的仰起頭,只覺一件冰冷銳利之物貼在自己頰邊,寧翊模糊中透著冷酷的聲音傳來,“對你這樣的女人,孤最喜歡慢慢折磨,你既是這般聰敏,那麼你便猜猜,孤是先割掉你的耳朵,還是先割花你這張臉?”
夕顏費力睜開已經朦朧的眼,扯起唇角,虛弱的冷笑道:“久聞東秦太子不善武功,原來只是鬥不過別的皇子而已,對付孱弱女流倒還是有些餘地的。”
她這一句話,正戳中寧翊的痛處,寧翊大怒之下舉刀欲刺,忽的一顆石子飛來正中手腕,他吃痛的鬆了手,抬頭喝道:“是誰?!”
但見寧辰似笑非笑的站在不遠處,隨著他一路跑來的夏公公見到韓夕顏已暈倒在血泊之中嚇得幾乎背過氣去,若是讓皇上看到這幅情景,他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啊!
他顧不得寧翊的滿身殺氣,慌忙跑到夕顏身前,叫道:“來人!快來人!”
寧辰斜眼看了看滿地悚然的血跡,雲淡風輕的笑道:“皇兄,若是被人瞧見你帶著匕首入宮,只怕會說咱們東秦意圖不軌呵。”
寧翊被他的一顆石子彈的手腕生痛,惡狠狠的回道:“孤乃東秦儲君,誰人膽敢妄言?!你為了一個宮女竟敢暗算孤,也不怕孤哪日廢了你!”
寧辰漂亮的臉上滿是無所謂的笑容,也不再搭理他,彎下腰一把橫抱起韓夕顏,轉身便走,夏公公慌忙跟上。只聽身後寧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