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般的面容,突然白光一閃!
“公子,公子!”秦奉儀使勁拉了一下她的袖口,韓夕顏這才回過神來,正迎上安公子和韓梓慎疑惑的眼神,她尷尬的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實在是安公子像極了在下的一位故交,剛剛才如此失態。”
“哦?”韓梓慎不置可否的一笑,“既然如此便是有緣,少俠若不嫌棄請來船艙一聚,韓某與幾位好友正在即興賦詩,少俠可有興趣參與呢?”
韓夕顏抬頭看向安公子,他已轉身先行,似乎對她說的故交併不感興趣,難道真的只是長相相似?韓夕顏有些失望,還是打起精神道:“韓兄若現在還稱我少俠真是讓我無地自容了,在下姓席,單名一個言字,詩詞方面略懂,還望能與各位名仕切磋一二。”
“席兄,請。”
“韓兄請。”
韓夕顏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兩年了,她還是適應不了這種說話方式啊。秦奉儀也跟著她走了進去,兩人入席坐定,畫舫內裝飾不是富麗堂皇,但佈置精巧別緻,只應了一個字“雅”。在場皆是天?赫赫有名的文人墨客,韓夕顏一個也不認識,只聽著秦奉儀在耳邊小聲介紹然後默默點頭。興致勃勃的想著,這麼多名流,搞不好今天就能見證什麼傳世之作的誕生呢,不由得有些激動。
安公子坐在最靠近韓梓慎的主位側面,應對著來自各方的吹捧,他話不多,大多時反而是韓梓慎在為他應答,他只是優雅的笑著品茗。
韓夕顏一直觀察他,想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就這樣乾坐了半個時辰,她都喝完三壺茶,這幫人還是停止在吹牛的層面,聽了半天沒有營養的話,韓夕顏的那一點點耐心早就磨沒了,不耐煩的說了句,“不是要作詩麼?都半個時辰了還在講廢話。”
旁邊一位留著小鬍子,大約30來歲的大叔詩人開口了:“看樣子這位小兄弟是有妙句,不如寫來讓我等觀賞。”
話音沒落便有書童端來紙墨筆硯,韓夕顏頓時慫了,她只是想確認下安公子的身份,作詩的本事她可沒有。秦奉儀也不開口,她自小習武,大字是認識幾個,作詩就別提了。
韓夕顏裝模作樣的謙虛了兩下,表示要先看看別人的作品才願意提筆,大叔只不依不饒的一定要她作首詩來看看,兩人你來我往的僵持了十來分鐘,直到滿場的注意力都被他倆吸引過來,韓梓慎作為主人,不開口也不行了,於是道:“席兄也莫要謙虛,既是如此可先讓之喬賦詩一首,為席兄助興。”
安之喬?!韓夕顏激動的差點跳起來,那就是他沒跑了!安之喬還是維持著他溫文的笑容,他和韓夕顏隔著過道坐在斜對面,對韓梓慎略一點頭,“那如此之喬就先拋磚引玉了。”他一開口,眾人皆止住了談笑,四周突然一下安靜下來,大家都想見識下讓天?椎諞徊拋蛹暗苯袷ド隙莢薏瘓?詰娜說降資怯卸啻蟊臼隆?p》 安之喬略一思索便道,“淮央河上最有名的便是這沿岸的垂柳,不如在下以柳樹為題賦詩一首可好?”眾人紛紛表示接受,安之喬垂下漂亮的眼眸思索半晌,唸到:“碧玉妝成一樹高。。。席兄你怎麼了?”
就在安之喬念第一句時韓夕顏忍不住一口將嘴裡的茶噴出來,還當這小子長出息了竟然會賦詩,竟然來這套,見大家都不滿的瞪著她,韓夕顏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抱歉抱歉,茶太燙,嗆到了,安公子繼續。”
坐在主位的韓梓慎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不禁莞爾,這位席公子言談間盡顯小女兒嬌憨,一身男裝哪裡掩飾的住她的俏麗,看她還挺樂在其中的便也不揭穿她,他正盯著韓夕顏細細研究,坐她身旁的秦奉儀那毫不掩飾的愛慕眼神自然也盡收眼底,他頗有些無奈的對奉儀笑了笑,而奉儀只是毫不在意的搖著摺扇。幾個人各懷心思,氣氛卻沒受影響,很明顯安之喬的詩已經拉走了大多數人的注意。
安之喬繼續念,韓夕顏就在心裡跟著他一起念“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嗯,一個字不差。
“好詩啊!”
“果然是才子啊!在下甘拜下風!”
“一首詠柳詩,一個柳字未提,卻句句寫柳,安公子的才情真是讓人佩服,佩服!”
韓夕顏站了起來,打斷這幫文人無止境的吹捧,廢話,不好能流芳千古麼?她憋出一臉敬佩的樣子,對安之喬說:“安公子好才情,不如咱們對詩兩首可好?”安之喬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時不知怎麼回絕,淡然的臉上終於顯出一絲著急的神色,韓夕顏沒等他拒絕,朗聲道:“床前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