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軒毓瞧她幾乎看痴了過去,逗她道,“言弟若是看上了娶回家去可好。”
韓夕顏白他一眼,“真不會欣賞美,我若是男子必定娶她,娶回去擺著看也能多活幾年~”
一曲奏完,韓夕顏猛地拍手,女子朝她的方向盈盈一拜,執起酒盞走來,卻是向著李軒毓,韓夕顏討了個沒趣;;悄悄吐了下舌頭,正巧迎上李青揚淺笑的目光,兩人隔空舉了舉杯。
“見過黃…。公子,公子久不來看茗兒,可是把奴家忘乾淨了?“女子說話的聲音竟比歌聲更加輕柔婉轉,韓夕顏倒是愣了一下,她剛剛喚軒毓什麼?李軒毓面色如常,並不為女子的絕色所打動,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回道,”茗兒多慮了,今日不是見著了麼?“說完掃了一眼李青揚,李青揚訕訕的別過頭。
柳如茗近看更是秀雅柔弱,可巧李軒毓今日也是一襲白衣,顯得他丰神俊朗,好比琉璃美玉,眉目間清冷之氣略有散去,眸中仿似暖雪將融,閃爍耀眼。兩人交杯換盞之間微風拂下許些粉色花瓣,襯得這一雙璧人美得如畫一般,韓夕顏只覺著自己與她,與他皆是雲泥之別,自卑感悄悄爬上心頭,放下手中竹箸,離席而去。
隱冬苑清幽婉曲,韓夕顏繞了半天還在園中,一回頭鼻尖直撞上了一堵肉牆,抬頭便看到李軒毓戲謔的眼神,更覺丟人,繞過他準備繼續找出口,不想被他一把拉入懷中,韓夕顏掙扎半天,他卻好似銅牆鐵壁,半分也不動。韓夕顏瞪著杏目一言不發的對著李軒毓,他卻輕鬆的好似抓著一隻小貓咪,美目含笑,逗弄她道,“顏兒可是吃醋了?”
韓夕顏咬住下唇憋了半晌,終於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何身份?”
李軒毓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執起她的小手,神情複雜的喚了一聲,“顏兒……”
見到他的表情韓夕顏便知自己猜的已經*不離十了,她還是不敢確定的試探問道:“你真是皇上?”
李軒毓沉默,韓夕顏恍然大悟,爹爹那日決絕的神情又浮現在眼前,原來如此。
李軒毓見她不言不語的忡愣著,只當她是被嚇到,“我未想過要瞞你。”說著伸手想要撫弄她的秀髮,韓夕顏卻好似觸電一般彈開,他是皇上。這一認知將他們漸近的距離瞬間拉開了十萬八千里,只怪自己太笨,竟然到現在才發覺,李軒毓又拉過她的手,翻轉過來,手心處竟已起繭,他帶著幾分憐惜說道:“宮中屬寧美人最愛護自己的手,以後讓她多教教你,入宮之後粗重活都有下人在做,不多時日便能保養回來。”
韓夕顏聞言慌張的將手抽回:“入宮?為什麼要入宮?”
李軒毓挑眉,似乎她問了一個荒唐的問題,“不入宮你怎麼能呆在我身邊。”,
韓夕顏只覺著後背發涼,她愛讀正史遠勝於看yy無極限的小說和電視劇,皇宮對她來說是比墳墓還可怕的地方,被怨恨與痛苦充斥的宮苑,被不甘與寂寞折磨的宮人。‘活埋’。這個詞竄進她腦中,讓她不寒而慄。她乾笑兩聲“咱們好像還沒到那個地步吧。”
“依我看咱們早已過了那個地步。”他意有所指。
此刻韓夕顏只想狠狠扇自己兩嘴巴,不過是一時的放任,難道真要被一個吻就坑進了皇宮?她思索片刻,孤注一擲道:“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妻子,除非你封我為皇后,廢掉宮中所有妃嬪,否則我是不會進宮的。”
“顏兒真是愛說笑。”李軒毓語氣逐漸轉冷,帶著幾乎察覺不到的不耐與輕蔑,但韓夕顏卻隱約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她心中苦笑一聲,他對她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眼看夕顏有幾分受傷的神情,李軒毓緩了緩面色,摟過她,輕輕吻上她的額頭,“你這顆小腦袋別總胡思亂想,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宮,你乖乖等我的訊息。”說著也不顧她憋了一肚子的話,轉身離去。
韓夕顏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心頭煩悶不已,在林中轉悠了一會兒,終於找著了設宴之地,柳如茗早已離開,只剩李青揚與安之喬在輕聲交談。安之喬見她終於歸來,不冷不熱的揶揄了她幾句,兩人又與李青揚閒敘了會兒,這才拜別而去。
第十九章 無奈
走在回相府的小路上,韓夕顏開門見山道,“你早知他是皇上了。”
安之喬也不隱瞞,“是。”
韓夕顏停住腳步,怒目圓瞪,雙手叉腰道,“安之喬!你真不夠意思!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算兄弟嗎?!”
安之喬無奈的也跟著她站住,面露不快,“我還沒跟你算今天的賬你反而兇起來了。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