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四國自然只能敗退。
固攝仰天哈哈一陣狂笑,“楊宗志啊楊宗志,這便是最後留下的薄命一招嗎?哈哈哈……實在是可笑又可憐。”戰車下的傳令兵震駭的高喝道:“大王子,南蠻子打過來了。”
固攝止住狂笑,揮手道:“慌個什麼,傳令闊魯索,讓他繼續前進,我倒要賭一賭,我和那姓楊的,到底誰的命更硬一些,誰才是真龍天子。”雙方除了正中央混戰一團的兩個陣營外,其餘計程車兵皆都衝向了對方的後營。
闊魯索率領一隊快騎,閃電般的趕到楊宗志面前,闊魯索仰頭向上望去,見到楊宗志孤身站在巨石上,身子如同一旁插著的銀槍那般標挺而立,狂風吹起他的衣襟和髮梢,看著氣勢頗為不凡,闊魯索心頭一熱,抬頭正要說話。
巨石上的楊宗志忽然低下頭來,笑著朝他拱了拱手,道:“闊魯索將軍辛苦啦。”話音剛剛落下,巨石便騰地一陣大響,殺出來數千個刀斧兵,闊魯索麵色一沉,暗叫:“不好,中計了。”轉頭便想往後撤。
身後計程車兵們殺出來,將他們水洩不通的圍在內側,還未進攻,便有無數人用蠻子話朝外面大喊道:“闊魯索將軍投降啦,固攝必敗……闊魯索將軍投降啦,固攝必敗。”
闊魯索麵色一驚,暗自納悶道:“這是……怎麼回事?”仰頭望了望固攝戰車的方位,見到他被數百個南朝士兵圍攻,倉促的向北撤去,戰車下面栓了八匹最好的駿馬,一般的刀兵和騎兵是遠遠無法跟上的。
再看看陣中央對壘計程車兵們,果然聽了這幾句喊話後,手上的動作遲緩,圍聚的軍陣也懈怠下來了,南朝士兵趁機左衝右突,將那些茫然四處張望計程車兵們一個個斬於馬下。闊魯索心頭猛跳,頓時明白過來了,南朝人的這一手,原是個催心之計,四國出兵時,原本派來了五員猛將,個個都是軍功彪悍之人,可丹奇和達爾木死在了陰山下,弼勞奇被楊宗志一槍挑瞎雙目,自捶而亡,哥舒爾特卻又被固攝一刀砍斷了脖頸。
現下蠻子軍陣中,可以領兵的大將,只有闊魯索一人而已,固攝將十萬人集中在一起,兵權也隨即收回,無論大仗小仗都是他一手指揮,因此士兵們還不感到惶恐,眼下南人用區區數千人將他闊魯索圍住,放出謠言說他投降,便是要攪亂人心,再加上固攝被遠遠的趕向了北邊,無法親臨指揮,造成十萬大軍群龍無首,原本依靠兵多佔據的優勢,瞬間便被扭轉了過來。
闊魯索哼哼冷笑一聲,開口想要大喊,話還未說出口,便有一把亮晃晃的鋼刀遞到了他的面前,來人陰沉著臉道:“閉上你的狗嘴吧!”
闊魯索晃眼一看,見到來人一身威武的盔甲,頭盔下露出一排濃密的鬍鬚,生得倒有幾分威猛,闊魯索來不及細思,只得挺起手中的狼牙棒,迎了上去。
楊宗志站在高高的巨石上,抬眼見到戰場中亂作一團,原本被圍攻的南朝士兵們,反客為主,將人數多於他們的蠻子大軍壓在了裡面,聽到喊話後,南朝士兵人人士氣高漲,不斷重複大吼著那幾句話,而蠻子大軍卻是心頭惶恐,這時候……正是要有人站出來穩定局面的要緊時刻。
古有淝水之戰,秦王苻堅號稱雄兵百萬,卻被幾句“秦王敗了……秦王敗了……”的謠言弄得軍心大亂,哪怕秦王在陣中也無法阻止士兵們逃命的腳步,更何況又是眼下的局面。
固攝被他派出幾百人趕到了北面小河邊,而闊魯索的快騎又被月州城的樊一極將軍死死的圍困在巨石下,只要再這般堅持一、兩個時辰,無人指揮的蠻子士兵便能被殺得大敗,血流成河。
楊宗志的唇角邊微微一笑,見到小河邊的固攝或許是察覺到不對勁,跳著腳從戰車上下來,與士兵們戰成了一團,殺掉了好幾個人,可是無奈他們離得太遠了,等他將那些追趕計程車兵都殺光,再趕過來的時候,這邊也許大局已定,敗勢無法挽回了。
再低頭一看,樊一極將軍倒是生猛的緊,手中的鋼刀宛如蛟龍出海,不斷砍在闊魯索的身側,難怪……這位樊將軍先前請命,說要獨戰蠻子大軍,他的手上倒是有幾分真本事,楊宗志怕他這裡有個閃失,便一直站在巨石上候著,萬一他要是露出敗象,趕緊能下去支援,這會子見了,心頭不禁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六萬多南朝士兵,將整整十萬蠻子兵頂在了外面,蠻子兵眼見大王子的戰車逃得遠遠的,一時都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大王子跑掉了,還是其他什麼,反正闊魯索將軍都投降了,蠻子兵陣中再無一員大將,他們心頭懶散,戰意便就這麼怯了。
固攝當著眾人面殺掉哥舒爾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