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排程起來也不如從前那般從容,想要遮天蓋地,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能做的到了。
究其所以,聯軍計程車兵操練太少,而且性格驕縱,惰性不小,和蠻子虎狼之師比起來,將領貪生怕死,士兵唯唯諾諾,如此打下去,又哪裡有出頭之日。
殺掉一個上官曄很容易,可是要喚醒聯軍將領心頭的血性卻又難得多,昨晚他自認為做到獎罰分明,可是今日打起仗來,將領們依然興致不高,沒有轉身逃掉,便是極為難得的了、
兩日作戰以來,雙方各有損失,聯軍還稍多一些,可蠻子兵馬數量本就多過聯軍,以一對一,最後聯軍總是無法取勝的。楊宗志沉思片刻,轉頭對大家道:“看來,下午……咱們要兵行險招才對。”
眾人聽得滿臉茫然,一同問他道:“什麼……什麼險招?”
楊宗志抬頭道:“固攝不是個庸人,胸中頗有韜略,我看他指揮大軍作戰,往往站在最高處,遠近都能看清,所以能知道咱們的弱點,予以重點打擊,我們像從前那樣中規中矩的去打,的確難以瞞住他的,嗯……這麼著,咱們下午再戰時,需要故意露出敗象,將破綻露在他的眼底,一個破綻不夠,咱們就露出兩個,迫使他相應調整後,咱們再合圍住他的先頭部隊,分而蠶食之。”
第五百四十一章 鏖戰 之五
下午易時再戰,雙方各自投入重兵,連試探也沒有便混戰在了一起,固攝站在高高的戰車上,仔細的盯著身下的戰場,四國大軍如同一條蜿蜒的黑龍,將南朝軍隊的戰陣分割的七零八落,南朝軍隊不自覺的分成了四大陣營,各自為戰,僅僅只有抵抗之勢,全無反擊之力。
固攝滿意的嘿嘿大笑,這幾日南朝大軍無論擺出的是箕形陣,鶴翼陣,還是鋒矢陣,他都爛熟於胸,南朝千百年來的兵法路數,他也自認大多都明白其奧妙,傳說中楊宗志有多麼厲害,甚至打的哥舒爾特丟盔棄甲而回,他卻覺得實在可笑的緊。
“哼……便讓那狗蠻子,在本王手下再敗一次!”加上去年鳳凰城之戰,今日獲勝的話,楊宗志已在固攝手下敗了兩次,固攝雄心勃勃,誓要佔據南朝的江山,至少要做到劃江而治,因此楊宗志這道坎,他是必須踏過的。
下面戰場上號角連連,南朝的後營中不斷有軍令傳出,傳令官也在著急的揮舞令旗,可無奈士兵將領們泥足深陷,哪裡還能顧得上去聽號角。
固攝看得哈哈大笑,撫掌道:“妙極!妙極!”
經過上午激戰之後,固攝便世打定主意,要趁下午聚殲南朝大軍,因此一上來後,他便揮令士兵們直衝南朝後營,然後首尾銜接,將南朝大軍隔斷為東西兩營,接著又橫向一衝,將東西兩營又南北隔斷,這樣一來,南朝大軍被分成了四股,每股各有一萬多人疲於應戰。
四國大軍發揮人數上的優勢,作到以多打少,看這陣勢……全殲南朝人,也僅僅是數個時辰的事情,正在這時,南朝後營中響起一個個怪怪的高音號角,有人站在巨石上大聲的喊了一句話,那人的說話聲,固攝站的太高太遠,而且身下廝殺聲不斷,便沒有聽清楚。
但是固攝卻能清楚的看見那人的樣貌,只見到那人一身藍色的戎裝,髮髻盤在頭頂,右手杵著一隻精光閃閃的銀槍,足蹬銀靴,端的英氣不凡,固攝卻是手撫金面罩,眼神中噴薄出足以噬人的怒火。
便是這個自命不凡的臭小子,歷次與他固攝作對,便是他……搶走了固攝心頭摯愛的賽鳳,毀了固攝英挺的面龐,固攝恨得咬牙切齒,揮手對身下喝道:“傳令闊魯索,帶領一隊快騎搗毀南人的後營,殺光他們所有的戰將。”
傳令兵大喝道:“是!”仰天吹起了四國固有的號角。
闊魯索在陣中聞聽後,帶著一隊五百多人的精兵,向前直奔而去,楊宗志威風凜凜的站在一塊巨石上,高聲喊話,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陣中央一直處於被動的南朝大軍頓時氣勢一變,剛剛還束手無策,衝不出包圍圈的兩翼忽然接在了一起,率部向蠻子後營衝了過來。
固攝立在戰車高樓上看得微微驚疑,南人先前疲軟,莫非是藏著詭計不成?素聞楊宗志狡猾多端,與人作戰並不依照套路,往往興之所至,想怎麼打便怎麼打,他派人衝擊自己後營,又是做的什麼打算呢?
轉念看著即將衝入南人後營,聽到身後變故,又駐馬下來的闊魯索等人,固攝心頭一動,馬上明白過來了,“楊宗志他這是……要擒人先擒王呀。”聯軍人數不夠,本來是打不過四國大軍的,因此楊宗志無奈下兵行險招,只要派人將固攝捉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