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聞,華英的渾身上下卻是溼透了,冷汗涔涔而下,聯想起跟著自己一道而來的許沖和江平等人,他心頭冷笑不已,“哼哼……那許衝如此愚蠢,甚至就連他都察覺到,那大反賊的所謂聲東擊西之計,那這計策還能是真的麼?漫說楊宗志過去英名滿天下,就算他一時被自己所矇蔽,沒有領悟到這北坡下的安排,但是看了那蠢才一般的許衝帶人擅離職守,他還能想不出來?”
華英暗自將所有失利的責任都推卸到許衝等人的頭上,可是心底裡卻仍是不太好受,方才自己明明已經醒悟到事情不對勁,可是倉促之下,根本沒有半點法子阻止大家,只能騎馬先跑,若是自己也留下來,將心底的疑竇說給眾人聽,第一害怕那些人已經胸口發熱,聽不見去,第二,時機不可久待,走的再稍稍遲了片刻,自己也會和那些人一樣,都落入楊宗志的算計當中,作了人家的囚虜,哪裡還能留得命在?
這番自己領了大隊人馬過來,卻是隻身逃回去,就算能趕到洛都,又有……又有何面目去見圖滿,華英本來一心打算擒拿住楊宗志,帶回洛都交給皇上處置,也好取圖滿之位而代之,可現下自己功敗垂成,回去之後,圖滿就算被自己說得動心,不追究自己失職之罪,可萬一皇上聽信邊疆塘報,派人追查自己的責任,自己又怎麼逃得過去?
駿馬得得飛馳,華英的心底裡卻是一團亂麻,他在龍武衛將官中嶄露頭角後,一路順風順水,從未經歷過如此大敗,這一趟可謂是敗得心服口服,想想自己方才之前,還以為大計得手,和江平等在山坳中捉拿楊宗志,若不是許衝冒冒然闖過來,華英幾乎毫無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