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宰相幫協先皇,然後又輔佐年輕的當今天子,勞苦功高,卻居功而不自傲。再看這盧聞達大哥,人如其名,求聞達之要,學幹祿之術,隱隱深具父風,怪不得爹爹過去總是口中欽佩,不斷念起的。
盧聞達聽了父親的話,才點頭拜禮一下,轉身出了正堂,從楊宗志隱身的窗邊急急走過,楊宗志面對窗戶看著盧圭繼續閱覽奏摺,毫不歇息,心中卻是一酸,記憶起爹爹一生,何嘗不是如此,事必親躬,一絲不苟的。心潮澎湃之際,不由得對著窗戶低聲喊道:“盧伯伯。”
盧圭恍惚間聽見窗前有人輕喚,只不過他沉迷於奏摺當中,抬頭看了一眼,以為是自己一時生了幻覺,便又不在意低下頭去,將手中的奏摺扶起的更高一些。
楊宗志又大聲一些的喚道:“盧伯伯。”
盧圭這次聽了個確實,心中一驚,站起身來,慢慢走進竹窗,口中低聲問道:“是什麼人?”
楊宗志咬一咬牙,轉身進了正堂,當先就拜跪下道:“盧伯伯,是小侄……是小侄回來了。”
盧圭本對楊宗志多有好感,又與楊居正多年交好,因此對著他這為將的兒子印象十分深刻,這時聽見這個聲音,不由得全身都是一緊,一把扶起他道:“楊……楊賢侄?真的是你回來了?”
楊宗志抬頭一看,見盧圭微顯蒼老的面龐上,驚喜,震驚,滯納各種表情一閃而過,不禁微微潮溼雙目,低聲哽咽道:“正是小侄……正是小侄回來了。”
盧圭看了個切實,口中低嘆道:“果然蒼天有眼……蒼天有眼那。”又問道:“楊賢侄,你怎麼……怎麼夜半到了我這裡。”
楊宗志咬牙道:“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