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縱容我對意外來客的好奇。
我從他的懷中探出頭去,眼前是一個如玉雕般剔透的美人,只怕不過十四五歲大小。可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好像會隨時化在月光之中的美好和不真實。
美人泫然欲涕,呆呆望著將我抱住不回頭看她一眼的奈落,顫抖著聲音喚他:“華櫻君……”
我反射的看向奈落,他這才回頭看向美人,在他把臉轉過來的時候,美人驚訝的羞紅了臉,低下頭輕聲說:“櫻姬認錯了人,這位大人千萬莫要責怪。”
原來她就是那個將要嫁給太子的櫻姬君,的確美的出塵脫凡。
她嬌滴滴的聲音好像溪水般清澈,我忍不住嫉妒了。手上抓住奈落的衣袖開始用力。
奈落沒有回答她,目視前方連一眼也沒有施捨給她。他的手卻抱著我的肩把我往懷裡帶。
我心滿意足的投入他的懷中。
櫻姬君被奈落不善的回應嚇到了,頓時眼眶含淚,可是卻不肯離開,良久後囁嚅著說:“願為大人奉薄茶一杯,望乞移駕。”
她的姿態擺得可真低,禮數也是絕對夠的。不過未嫁的女兒奉茶給一位陌生男子是不是不太好?
我糾結著這完全不熟的禮節問題。一方面覺得她禮數週全無可挑剔,一方面又覺得似有不妥。
可是不等奈落回答,白童子走來。他白色的童子服上沾滿鮮血,赤足走在黑色的土地上,腳上的血沾溼了地面。
他簡直像地獄而來的殺戮童子。
他彷彿沒有看到眼前的那麼大個美人,站在奈落身後一步遠的地方說道:“都殺光了。”
我後知後覺!聽他這樣講馬上伸頭向他的身後看去,卻被奈落一把按在懷中。
只有櫻花的清香之中漸漸濃重的血腥告訴了我前面的大殿中發生了什麼。
原來奈落不是不殺,只是不用他來殺。
奈落彷彿在對我解釋,又彷彿在自言自語一樣說:“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
白童子在他身後猙獰的冷笑,甩了甩手上的血。
有幾滴濺上了呆立在我們身旁的櫻姬君的臉上。像是把她驚醒了一樣,她淒厲的慘叫起來。
聲遏雲天。
奈落對她視而不見,示意白童子看向那棵巨大的櫻樹,他帶著我騰空而起,駕雲而去。
從高空向下看,那個一身狼狽不復美麗的櫻姬君跌坐在地,一身髒汙,不停的尖叫。
…
“我與她在庭院中相識……她喜愛撿拾櫻花瓣製作櫻花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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