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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棒,寒聲道:“既然如此,今日有你無我。”忽從肩頭撤下一支奇形兵刃,手柄居中,四方各有尺許刀鋒,彎似殘月,冷若碧水,形同一個大大的“峨”字。

九如識得這兵刃名叫“般若鋒”,鋒利絕倫,招式詭奇,不由笑道:“掏傢伙麼?”他棒法轉疾,左手一抬,大喝聲:“去。”那口大鐘“呼”的一下,向賀陀羅頭頂壓到。

賀陀羅“般若鋒”一閃,將那口銅鐘劈成兩半。九如長笑一聲,棒如快鳥穿林,透過兩月銅鐘,點向賀陀羅心口。賀陀羅身若無骨,扭曲避過,手中般若鋒滴溜溜亂轉,便如擎著一輪明月,向九如翻滾殺來。

公羊羽平生自負,既見九如出手,不肯再彈琴擾亂。

他轉眼凝視蕭千絕,嘿聲道:“賀臭蛇有老和尚作陪,咱們也該了斷了斷了。”蕭千絕歇住蘆管,冷冷道:“正合我意。”“意”字猶未落地,公羊羽大袖飄飄,軟劍已到他面門。

蕭幹絕身形略晃,雙掌忽刀忽劍,忽槍忽戟,一瞬間變了七八種兵器招式,擋住公羊羽狂風般一輪劍勢。公羊羽殺到得意處,縱聲長嘯,劍若風吹落花,月照流水,出乎性情,任乎自然。

蕭千絕眼見徒手難以抵敵,便自袖間取出蘆管。他的“天物刃”本為內勁,要旨在於“天下萬物皆為我刃”。運之於拳掌,血肉成刀,無堅不摧;運之於紙頁草莖,便如鋼刀鐵棍。此時他將蘆管拈在指間,刷刷凌空刺出,雖只五寸長一段細管,氣勢之上,卻不下天下間任何兵刃。

天下四大高手如此捉對廝殺,世上武人終此一生,也難以得見其一。梁蕭卻覺眼花繚亂,不知從何看起:瞧九如、賀陀羅一對,則錯過公羊羽、蕭千絕;專注後者,卻又錯過前者。

那四人鬥到酣處,賀陀羅閃避之際,忽見公羊羽背對自己,心生毒念,抽冷避開九如,一揮般若鋒,偷襲公羊羽。

公羊羽反劍擋住。蕭千絕不願與賀陀羅聯手,略一遲疑,便聽九如朗笑道:“蕭老怪,三十年不見,和尚還當你死了呢!”說話聲中,揮棒打來。

蕭千絕舉蘆管挑開來棒,還了一掌,冷聲道:“你老和尚活到今天,才叫稀奇。”九如嘿嘿直笑,手中棒橫劈豎打,左挑右刺,與蕭千絕以攻對攻,各不相讓。

鬥不多時,蕭千絕一轉身,又對上賀陀羅,九如則與公羊羽交起手來。這四人當年均曾會過,多年不見,都想瞧瞧對方進境如何,是以頻換對手,互探底細。

梁蕭看得人神,不由忖道:“這四人到底誰更厲害些?’‘他念頭方起,忽聽九如笑道:“老窮酸,你和蕭老怪、賀臭蛇不同。和尚本不想教訓你的,怪只怪你綽號不對,犯了和尚的忌諱。”

公羊羽皺眉道:“什麼綽號?”九如笑道:“有人叫你天下第一劍,劍字倒也罷了,但天下第一這四字,大大犯了和尚的忌諱。”

公羊羽呸道:“胡吹大氣,難道你是天下第一?”九如蹺起左手拇指,嘻嘻笑道:“老窮酸果然是讀書人,見識不凡。和尚不但天下第一,天上也是第一。

公羊羽見他搖頭晃腦,滿臉得意,又好氣又好笑,罵道:“無怪和尚叫做禿驢,臉皮之厚,勝過驢皮。”

他得九如解圍,心中感激,始終留手,此時被九如一激,好勝之念大起,放開手腳,徑取攻勢。

兩人兵刃皆為青黑,纏在一處,凝滯處如黑蛇繞枝,矯健處若烏龍乘雲。九如鬥得興起,連呼痛快。正自大呼小叫,忽聽山外一個聲音喝道:“老禿驢,是你嗎?”聲如悶雷,震得群山皆響。九如神色一變,脫口罵道:“是你爺爺。”

那人哈哈笑道:“老禿驢,來來來,咱們再鬥三百回合。”九如臉色變得甚是難看,罵道:“打個屁,和尚另有要事,不陪你胡鬧了。”忽將公羊羽晾在一邊,呼的一棒,便向賀陀羅頭頂落下。

賀陀羅較之三人,略遜半分,單打獨鬥,或能撐到六百招上下,但此時走馬換將,變數多多,甚感不慣。此時他驟然遭襲,大覺首尾難顧,被九如刷刷兩棒,逼得後退不迭。

忽聽九如炸雷般一聲:“中。”他一棒飛來,正中左肩,頓覺痛徹骨髓、轉身便逃。九如緊迫不捨。兩人一走一追,頃刻間便上一座山樑。

此時,忽地一條人影憑空閃出,截住九如,嘻嘻笑道:“老禿驢,咱們打過,咱們打過。”他邊說邊拳打腳踢,招式竟高明至極,以九如之強,也惟有止步對敵。

公羊羽、蕭千絕均有訝色。他二人方才與九如交過手,深知這和尚厲害至極,誰想竟被來人赤手空拳逼得團團亂轉,委實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