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夫妻,做了十多年的夫妻。
如今,只因為對方不肯以身犯險來照顧得了時疫的太子,便將夫妻情分抹得一乾二淨,多少有點過了吧!
如意倒也不是為陳元香感到不平,只是覺得太子的為人似乎有些無情。如意的神態之間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幾分疏遠。
太子看見了,臉上卻依然笑著,語氣淡淡的對如意道:“如意,孤說了,你不必怕孤,你對孤是不同的,孤又怎麼會拿對待別的女人的態度來對你。”
太子說的自然,絲毫不為他嘴裡所說的別的女人其實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感到有所異樣。
而如意心中,更是不知道該是什麼滋味,最終,只是低下了腦袋,恭敬回答:“如意多謝殿下厚愛。”
“那你是否該回報一下孤的這份厚愛?”
如意心中一驚,不知道太子這頭又要說什麼,心中也有些無奈:“如意的一切都是殿下給的,殿下希望奴婢拿什麼來回報?”
“給我做身衣裳吧,做娘子的給相公裁衣,可是理所應當,我的如意可不能夠比別人家的娘子差。”
太子的語氣十分柔和,如意抬起頭看著太子突然柔和下來的目光,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點完頭後,如意就後悔了。她那點女紅手藝,哪裡好意思拿出來獻醜,她又連忙補救道:“如意女紅不佳,殿下若是不嫌棄,如意就給殿下做一身寢衣吧!”
她心裡暗暗考慮著,外衣常服她的手藝是決計拿不出手的,寢衣至少不用過多的繡花裝飾,或許多練練還是可以拿得出手。
其實,太子這一要求,真正是難為了她,進宮之後,她所穿的衣物都是宮裡統一發放,自己至多就是縫縫補補,或是做一些內衣小物,真正量體裁衣,只怕是浪費布料瞎折騰。
“如意只能夠盡力而為。”
想到這裡,如意又跟著補充了一句。
她的為難之處,顯露其表,而太子看著她一副害羞又不好意思的模樣,忍不住朗聲大笑:“如意做的再差,我也不會嫌棄,誰叫是我家娘子做的呢!”
如意本想著能晚一天動工就晚一天動工,心裡還僥倖的想著,或許太子讓她動手裁衣一事,只是心血來潮,回頭可能也只當沒這事兒了。
誰知道,早膳過後沒多久,鄧先竟帶人抱著數十匹顏色各異的綢緞到了屋裡。
“陳夫人,您先瞧著,若是不喜,奴才讓人再去搬。”
如意瞧著桌上鋪滿的綢緞,心裡別提有多少糾結。她有些苦惱的翻著那些綢緞,推脫的說:“鄧先,這些布匹……”
“是殿下吩咐奴才拿來的,夫人若是覺得不好,奴才再去挑選一下。”鄧先不明就裡,只當是布匹選的不好,連忙表示。
“不用了,挺好的。”
如意笑的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正躊躇間,太子回了屋,瞧著屋裡的情形,笑著走到了如意邊上,一手抱住瞭如意的腰,另一手,只隨意拿起一匹素青色緞子。
“既然做寢衣,便用這匹吧!”說罷,又衝鄧先隨口問了句:“這個顏色的布匹還有多少?”
鄧先聽到太子的問話,連忙恭敬回答:“奴才沒仔細看過,不過約莫還有幾匹存著。”
“全拿過來吧!”
鄧先與如意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太子,不明就裡。
太子卻笑著捏了捏如意的下巴,調侃道:“如意的手藝還是得練一練,孤給你拿了這麼多緞子練手,總是能夠給孤做出一件像樣的寢衣吧!”
如意聞言只覺得一張臉燒的通紅,太子是把她的手藝想的有多差。
一匹布起碼能夠做十套衣裳,就像先前她拿的那匹佈讓芍藥給做了衣裳,其實用了十分之一都沒到。還是包括了芍藥用剩下的料子給她與薔薇做了小衣與荷包。
“其實一匹布料足矣。”如意說的沒有太大底氣,但還是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家裡倒不缺這點料子,不用為夫君節省。”太子依然玩笑著說,本還想再多調侃幾句,卻見到如意頭越垂越低,也知道不好再多打趣了。
於是,笑著拿了一批桃紅宮緞,扯開一段放在如意身上比劃了一下:“這些緞子,你挑幾個好顏色做幾身衣裳,免得每日裡穿的這般素淨,浪費了你的好顏色。”
正說著,也不等如意這頭挑揀,太子便自己揀出了裡邊最鮮豔的幾個顏色,放在了一邊。
如意倒是沒顧上太子這頭饒有興致的替她裝扮,視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