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實力,待我等開啟缺口後他們便趁機回到玄若島中死守,而至我等生死於不顧。”
“那如果玄若軍高層選的是第一種策略呢?”洛芳問道。
“那便還算這些人還有些許良心,不至利用我佛門慈悲天下的心腸來削弱我們,以儲存實力為
第一要務,那麼我們與他們合作又何妨?戰爭之中怎可能無損傷?”竟是靜下心來道:“但若那玄若軍掌權者選了第二種辦法,那我等也只有退守胡禪寺的海底防禦之中再做打算。天僧,你看我這般安排如何?”
張黯然將淨石的話咀嚼良久,問道:“淨石方丈,你似乎對胡禪寺的防禦十分有把握哇,試想若天魔軍優先解決我等,我們該如何防禦呢?”
“呵呵,這個天僧不必擔憂。”淨石眼中升起一絲驕傲道:“經過這數千年的虛弱,我佛門實力雖不及仙人,但歷代仍有不少的僧人成佛,留下的防禦亦不比你們口中那玄若島要少。淨衡師兄幾人死守其中,且我們胡禪寺的唯一入口,也就是那隧道之樹,亦能狠狠削弱妖魔的實力,這一點天僧不必多慮。當然,我最希望的還是與玄若軍結盟為好呢。畢竟我佛刺鼻,每一個人的犧牲,都是佛祖所不願看到的。”
張黯然聽完淨石的分析,細細思量了起來。這天魔軍的實力絕對不低,否則也不可能將後來潛回玄若島的大批精英盡數殺盡,差點自己都得不到許多訊息。此時玄若軍中只餘些蝦兵蟹將,即便是加入了佛門這隊生力軍,想來也是以卵擊石,根本無法撼動天魔軍的根本。跟遑論此時玄若軍中的統帥與諸位仙尊都心存雜念,無法發揮最大的戰鬥力了。佛門與仙人雖已協定暫時不談論舊時之怨,但真要合為聯盟,其中的磨合期也不知多久,這樣戰鬥力又減一成,更是給了天魔軍以顛覆善惡的絕好機會。唉,人皆謂除惡扶弱乃天道之命,但在觸及各自的基本利益時,卻又是那麼的猶豫不決,這方才是人的本性吧。乾坤啊乾坤,當日我不狠心剷除你,真是我之過錯啊。三清仙尊,你這人也著實太過腐朽,竟讓此等小人得勢,莫非你也有份參與保全嫡系精英的計劃中了麼?一時間想得焦頭爛額,也沒個定論,方想讓眾人回房休息,一直關心著鍾漢離安慰的林家兄弟卻忍不住問道:“張大哥,你前往困禽天獄可有什麼收穫呢?沿途可曾見到鍾大哥的訊息,這幾日趙大哥見不著他都焦急得緊,幾日前就說要去尋找他,此時也未見歸來。你在路上可曾有他的訊息麼?”
“趙賢尋他去了?”張黯然心中一凌,復又回想起鍾漢離死去的畫面,內心那原本堪堪平息的痛楚又再次復發了般,疼得撕心裂肺,但又如何與眾人說?垂下眼睛,張黯然用自己都覺得心虛的聲音低聲道:“困禽天獄似乎有些要務要處理,暫時不能給我等答覆,至於老鍾,我……我也沒有他的訊息。”
“沒有訊息啊。”林家兄弟的聲音透出深深的失望,看到張黯然這般略顯頹廢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因未能說服羽天境的眾鳥而沮喪,忙安慰了一番,又在譚清的示意下一齊退回了各自的營地之中,淨石也知道要做決定,還需等張黯然再做思量,當即也告了聲打擾退了出去。
“相公,你有什麼心事麼?”葉修看著他這副神態,也知道不對,但張黯然要如何才說得出口?只借口自己神心疲憊,一時間也懶得梳理,便藉口靜修,尋了一處僻靜之地盤膝冥想去了。
“無因無果,無因無果。”張黯然不停的唸叨著這句經文,心中的念頭卻如噴湧的泉水般四散而開雜亂不堪。方欲醒來時,卻感到右手一陣灼熱,細細看去,卻見那已許久不做反應的冰晶石,此時卻帶著些許藍色的電芒刺激著他的經脈,將他自冥想中拖回了現實。
這到底是怎麼了?已許久沒有反應的冰晶石,此時反應卻是如此明顯,令張黯然感到一陣不安。莫非,與芷水仙尊有關?雖然心中早已認定這芷水仙尊與楚雪兒沒有半分關係,但張黯然潛意識中仍是忍不住對她越發的擔心起來。葉修經過這幾日的忙碌,早已累得不行,此時回到了張黯然的懷抱之中正睡得香,睡夢中的她軟軟的撅起嘴,甚是可愛,讓人忍不住吵醒。這冰晶石越發的灼熱,攪得張黯然神色不安,根本無法靜修,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相公……修兒……不想成為你的阻礙……”睡夢之中,葉修舔了嘴唇,散發著薰衣草香的秀髮輕輕拂過他的手指。
“修兒……修兒……”張黯然試著叫了一聲,葉修似個撒嬌的小貓一般將腦袋往他的懷中又膩進了幾分,之前的夢話,如同甘霖般潤入了張黯然的心中。自己,要怎麼才會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