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黯然尋道大羅軍的軍營時,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武僧每時每刻都不忘修行,合擊之陣亦衍生出許多變化,想來少林寺、白馬寺等的修行武僧亦對此進行了許多研究並加以改善。經過這幾次的經歷,他的修為亦有了不小的進展,且那大羅軍的諸位執事都未可以遮掩自己的修為,他便是遠在幾十裡外都可認出幾人是誰。淨權與淨石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仍未想到一向貪戀權勢的淨陽執事也出現在其中,心中也有些許詫異。心中略作思量後,他收斂了氣息先前往葉修的帳中,與幾人會面,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相公,都怪修兒不好,未能阻止趙大哥……”葉修方從玄若軍帳中回來沒多久,此時見到張黯然一臉的沉重,不由柔聲自責道。
“修兒,你不要自責,我知道你盡力了。”張黯然想起鍾漢離的慘死,一時間不知如何跟眾人說起,將葉修摟入懷中問道:“我回來之後並未見芷水仙尊的氣息,她是否有要事出去了呢?”
“哼。”葉修本來也要說此事,但見長黯然甫一回來就問到此時,心中便覺一陣醋意澎湃,用力捏得他咬牙切齒,才冷冷道:“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真不知你們這些男人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娘子你誤會了嘛……”張黯然自知失言,忙安慰道,周圍幾人都忍不住鄙視了一番,葉修也不好再發作,才將自己所知之事娓娓道來。葉修聽到玄若島被圍困之事也是一驚,呂火雖不是他的師傅,但對他來說亦師亦友,如果眼睜睜看著玄若島被圍困,自己空明明有實力卻不相助,心中也覺愧疚萬分,糾結之間幾乎忘了芷水仙尊之事,一時陷入了茫然之中。
“大哥。”正在這時,譚清開口道:“嫂子做的沒錯,玄若島歷史悠久,必有許多保命的手段,依我之見,我們確實不應該相助於玄若軍。否則日後即便保住了玄若島,我們在佛門這邊也無法交代啊。”
“這個我知道。”張黯然點點頭道:“可一想到玄若軍這麼多無辜的仙人要受此無妄之災,我心頭中覺不妥。但要這般心甘情願的落入乾坤仙尊的毒計之中,我心又不甘。唉,玄若軍怎地如此腐敗,竟縱容此等小人執掌軍權……”眾人都不欲乖乖的鑽入乾坤仙尊的陷阱之中,但此時也對張黯然所想心有慼慼,玄若軍餘下的兵力都與他們同歸散修,又如何肯看著他們獨自拼搏呢?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僧有此悲天憫人的胸懷,足以令老衲安慰了。”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化作蓮華在帳中盛開,淨石的身影緩緩生出,對張黯然及眾人雙手合十拜了個禮,便從蓮花中走出,臉上的神色莊重,卻也顯出些許慈悲。
“淨石執事,好久不見呢。”張黯然不慌不忙的將葉修從懷中送出,恭敬的拜了個禮道。
“呵呵,你也不必這般拘禮。”淨石笑著看看葉修道:“你可別忘了我胡禪寺可不戒色,況且你是個多情的種子,這事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張黯然表情狠狠的抽搐了一番,待葉修的手從他腰間鬆了之後,方才道:“淨石執事,你這般竊聽並非君子所為,實在是有違佛門要義之中所言的君子坦蕩蕩啊。”
“咳、咳……”淨石老臉一紅,便轉移話題道:“非常之時須行非常之事嘛。這暗合佛門之中的變通之意。不與你扯這些沒用的,此番我來,本來是欲與諸位仙人商討結盟之事的,不想卻聽到了那麼多有用的訊息,於是便禁不住出來想說上一說了。天僧你所困惑的,在下卻正好想出一解決之法。”
“什麼辦法?你倒是說來聽聽。”張黯然一聽淨石有辦法,一身的煩悶便都忘到了九霄雲外,連忙問道。
“方法其實很簡單,”淨石執事見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臉上,心中生起了些許得意,便連那光腦袋也明亮了許多,得意道:“以不變應萬變。”
“……”眾人沉默了一秒鐘,下一刻,淨石執事腦袋上邊多了十幾個腫包,痛得他眼淚都險些掉了下來,望見張黯然的表情,才忙道:“不是我開玩笑。而是方才經過我大腦劇烈的運轉之後才得到的至理名言呢。”
“那你倒是說個清楚啊!”林黑不耐煩道、
“這不是夠清楚了麼?”淨石見眾人伸出手指又要彈他腦袋,忙伸出雙手護住道:“葉姑娘已把那唯一知道玄若島被困的仙人扔到深山野澗之中,想來那玄若軍的高層要得知此情報也比我等遲上些許。他們的反應,依我看不外乎兩種。其一,便是放下私心誠心與我等平等結盟,然後拔營回玄若島相救。其二,便是以天下大義誘騙我等為先鋒消耗那天魔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