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二人,我們應該還有機會。”
果不其然,三百人漸漸分出一條道來,瑩白色的彌牙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口中噴出一股涼氣,下巴如木偶一般上下開合,冰冷的聲音自他口中傳來:“我想看一場戲,若是你贏了,我放你走。”
聲音與彌牙極其不同,這明顯冰冷但不乏女性柔美的聲音自傀儡口中傳來,有如冰火兩重天,詭異非常。彌牙聞言面色不變,淡淡道:“未敢冒犯玄冰魔女,在下得此殊榮為魔女殿下做戲,自當死而後已,但在下欲得一物,因懇殿下,若吾得勝,請得犀骨。”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男寵~可惜你還是太蠢了些。既然知道我是玄冰魔女,你應該能猜到些什麼。”冰人彌牙仍是那副木偶一般的模樣,眼睛卻是望向了張黯然,似在思考著什麼,隨即裂開嘴笑道:“總是一對一顯得太過無趣,罷也罷也,你們二人同時出手,來與我的玩具們晚上一玩吧。若是贏了,我自然不會食言。”話剛說完,張黯然便覺眼前一晃,扛著巨斧的劈山魔已然跳到了他二人面前,龐大的身軀與神情木然的冰人彌牙形成強烈的對比。彌牙眼中的絕望一閃而逝,傳音與他道:“我失策了。”
“什麼?”張黯然只來得及發出這詢問,二人之間已被一柄巨大的開山斧阻隔了開來,斧身瑩白,也是這冰霧凝成,只是那劃破時空的殺氣便令張黯然心中吃緊,飛身倒退開去。冰人彌牙,也貼身靠近彌牙的身旁,尖指伸長,處處針對這彌牙的命門狠狠戳去,無論反應速度與殺意,都比本體要高出不少!
“玄冰魔女不在此處,只喜歡由霧氣滲入魔氣之中抽離魂魄注入冰人傀儡,並操縱冰人傀儡與本體相鬥,上演著只有她看得懂的木偶戲……”彌牙似乎仍留有餘力,傳音不見停頓:“本來成魔者大多重信用,魔女亦不例外。只是我算漏了一點……玄冰魔女既然肯耗費精力守護此處,想來他與巨靈魔必有些糾葛。”
“她是這巨靈魔的老情人?那你事先怎麼不查請出來,還涎著臉問人家要她老相好的骨頭?”張黯然狼狽的躲閃著裂山魔的巨斧,真恨不得上去把彌牙一併宰瞭解氣。
“玄冰魔女與悲冥天魔同出一門。二人有著解不開的仇結。我沒想到她會這般胡來……”彌牙自知理虧,但此時說什麼都已是徒勞,索性閉口不言,投入全部精力應對這與自己有著相同相貌相同修為甚至相同功法的冰人傀儡。
第224章 玄冰魔女
彌牙的魔之道,乃是看破一切虛幻,然而在真正面對由玄冰魔女掌握的自己的冰人傀儡時,他才發覺自己是多麼的幼稚。自以為看破一切虛空假象,身心體意皆發揮到了極致,缺乏的只是成魔時的質變,然而那個擁有自己所有能力的傀儡放在玄冰魔女的操縱上時,他的這點驕傲被擊得粉碎。只是不知為何張黯然的對手不是他本身的傀儡?彌牙這一分神,原本就處於劣勢的情況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然而他至少有防守之力。張黯然心中苦笑著,在這扛著白色巨斧的冰形大漢面前,他竟是苦得不能再苦。按彌牙傳來的訊息,他知道這劈山魔乃是新近降臨的巨型魔人,雖未成魔,但身為九階妖的彌牙曾暗中與之交手,也是隻有一分勝算。更何況自己只有區區的二階妖魔氣?
“桀桀桀桀……”劈山魔喉嚨之中發出詭異的笑聲,整張巨臉就像是偷懶的雕刻家留下的敗筆,至於凹陷的眼眶,但那雙不存在的眼睛卻將張黯然盯得死死的。他巨大的斧頭有若輕盈的絲帶,完全無視時間與空間,在張黯然左右上下揮舞著,將張黯然一步步往後逼退。其餘二百九十八名冰人傀儡圍在各處,氣息籠罩至各處,因此張黯然甚至連逃跑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他在心裡暗暗詛咒著那在冥冥之中冷笑著看戲的玄冰魔女,同時大腦飛速運轉,力求尋找劈山魔的弱點。
劈山魔一身皮囊都被凝結成實物的魔氣緊緊包裹著,每一處關節都充盈著大量的冰刺,他沒有眼瞳,整個腦袋有若石頭,這樣嚴密的防禦,根本找不出一絲破綻來。而至於張黯然之前所想的利用身形靈活的優勢近身,早被這揮舞得彩蝶飄飄的長斧劈得個稀爛。索性操縱著劈山魔的玄冰魔女似乎玩得很高興,一時間並未下殺手,只一點點逼退張黯然,看著他狼狽的模樣。
“轟”熟悉了劈山魔的招式後,或許是張黯然於險境中激發了潛力,抑或是玄冰魔女玩膩了賣了個破綻,張黯然手中的陸玄棍條件反射一般朝左一伸,在付出了左臂面板完全皸裂的代價後,擊穿了他左方一米寬的冰斧身!
“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麼一樣趁手的兵器。”玄冰魔女那冰冷的聲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