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此奇用,當初乾坤仙尊怎的不直接啟陣護島呢???”張黯然問道。
“……也許……”玉凌霄未料到他會這麼問,但細細一想,眼神不由黯淡了些許,道:“開啟天幕畫陣所需的元素極其龐大。且此陣過於逆天,施法之人常在施法之後便修為暴跌……”
“他是擔心自己若是施展此法之後便無法進階,且對芷水仙尊的存在的如芒刺在背,於是不甘居於人下吧。”
“你……”玉凌霄沒料到張黯然如此不留情面的說了出來,一時間卻是沒法反駁,只得嘆了口氣道:“乾坤仙尊已然昇天為奴,還請天僧莫要再將錯誤歸咎於他。此次凌霄前來,是來商談出一個辦法,來應對此後的天魔軍攻擊。”
“天幕畫陣能開啟,但卻無法開啟麼?”張黯然問道:“莫非這啟陣之法都只有一人知道?你可還問過他人?”
“元老的嫡孫至親我幾乎都一一拜訪過了。”玉凌霄答道:“但這歷經了幾代十幾代,大多數嫡孫都沒落了,只託庇祖宗福廕整日尋求丹藥,這些口頭流傳下來且對他們幾乎無用的東西,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天僧,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把。”
“佈陣之法我也略有涉獵,你可知道這天幕畫陣的核心在何處?天魔軍此次是勢在必得,我們必須要動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在未盡全力之前,天幕畫陣無論如何都不可放棄。”
“不要費力氣了。”這時,門簾再次被挑起,一個婀娜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道:“這天幕畫陣的核心,是你們無法觸碰的。”張黯然轉頭一看,一女子眉毛微微揚起,一手卻是扯著某人的耳朵。張黯然定睛一看,卻不由笑了起來。
“大哥……救我啊……”被扯著耳朵的正是阮武,而眼前這名女子,便是那日鳳求凰中的女主角:蕭楚憐。
“蕭姑娘,你擅闖主帳,又這般招惹玄義軍統領,你這是何意?”玉凌霄一見來人,便將臉上的憂愁都盡數掩蓋,板起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道。
“呵呵,玉凌霄,大家認識那麼多年,你也不要再裝了。”蕭楚憐對張黯然微微示禮後,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阮武老老實實的站在她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這天幕畫陣乃是畫神馬良之作,與我先祖乃是摯交。你即便再笨也該想到我會了解一些資訊,卻拉不下面子去求我,若不是我剛好有事過來,你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二弟妹,這麼說,你知道啟陣之法?”張黯然直接無視氣得臉色數變的玉凌霄,忙站起來問道。
“大哥,我確實知道。”蕭楚憐轉過頭去微笑道:“這天幕畫陣,一直都是由我蕭家負責。是玄若島不傳之秘,因此每一任的總殿主都會對我蕭家恭敬不已。乾坤仙尊時怕我蕭家在此次劫難中贏得民心影響他的地位,所以情願自己出戰,結果卻鬧得如此局面。大哥你就放心吧,時機成熟時,我自會啟動畫陣的。”
“既然蕭姑娘可解決此事,那玉凌霄告辭了。”玉凌霄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在擔心的啟陣之法竟掌握在蕭若憐的手中,此番又被她一陣挖苦,在這帳中真個是如坐針氈,道了一聲告辭便飛了出去。張黯然見事情有了著落,心中亦是放下了一塊巨石,見阮武一副委屈的樣子,不由笑道:“二弟,你這是怎麼了?”
還未等阮武開口,蕭楚憐的眼睛就先紅了起來,一把抓著阮武的耳朵,轉身對張黯然道:“大哥,我雖然與你未見過幾面,但在玄若島中對你的事情亦是知曉不少。我知你重情義,但這一次希望你來評評理,不要偏袒他。”
“二弟妹,有話好好說嘛。”見到阮武被扯得耳朵都紅了起來,張黯然忙苦笑道:“我這人確實重義氣,但也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主兒。二弟他是不是欺負你啦。有什麼都說出來吧,大哥給你做主。”
“誰敢欺負她啊~~~”阮武小聲的嘟噥一句,被蕭楚憐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嚇得忙閉上了嘴。轉過身來,蕭楚憐深吸了一口氣,道:“本來我與阿武也是情投意合,人人羨慕的情侶。阿武平時對我也很好,很溫柔。可自從玄義軍組成之後,他就忙了起來,整日的往玄義軍裡跑。他是個男人,該有自己的事業,我也不怪他。可這負心的人……”指著耷拉著腦袋的阮武,她眼眶裡的水珠兒都開始打轉:“自從大哥你們回來之後,他就跑得更勤了。我當初還當是你們兄弟幾個感情好多聚聚,可漸漸的就感覺到了不對。玄義軍中女子亦不在少數,且多是驚採絕豔之輩,我那一次去,就看到他跟個女子在那裡卿卿我我,每一次去都看到他跟那女子在一起說些什麼……你說你是不是讓那狐狸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