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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你們?並且左近伏有不少奸細,極易洩露機密。你二人走來時,正當簡師伯行法佈陣之際,再三相勸,偏不肯聽話。後來簡師伯見你二人在左近徘徊,已被妖黨覺察,只一上坡,便無倖免。正要自出勸阻,你們已然中途改道,未往土坡送死。因恐妖僧、妖道看出機密,又見你二人身有至寶,頗知戒備,以為可以無事,方始中止。誰知已經終場,仍遭毒手,真個冤枉。不過禍福相倚,非此一傷,妖僧元神也許逃脫。令友雖受此災厄,無形中卻算積了功德。簡師伯又說你二人根骨甚好,焉知不是因禍得福?如今醉師叔已往清虛觀,逼令惡道遣散惡徒,自迎家師回觀,當眾服罪,然後押往別處發落,已不在此。且喜令友命不該絕,邪焰陰毒,雖不一定當時痊癒,必可回生。簡師伯性情奇特,見時務少說話,聽他吩咐,如有什事,他必前知,能允必允,不可強求。所以我囑咐完了,再行同去。”說時,王謹早已拜謝在地,一一應諾,並問姓名。道士一面還禮拉起,介面答道:“我名申於琴。彼此一見投緣,二位不久亦是我輩中人,成就只有更好。無須客氣,我們同往觀中去吧。”工謹謝了指教,雙手抱起趙霖,同往山下竹林中走去。

那竹仙觀倚山而建,地方不大,共只兩層,四外都是竹林環繞,更擅花石之勝,境絕清幽。後殿高矗山半,遠捐湖光,樓閣修整,高出竹林之上。因有禁法封鎖,連妖人也未看出。問知異人名叫簡冰如,先前便在樓上應敵,故意朗誦《南華經》,去分敵人心神。同時施展法力,只守不攻,使妖僧法寶邪火被白雲擋住,不能穿入雲下。妖僧因而激怒,將元神飛出,前來相拼,然後再去毀他元身與法壇。妖僧隨身血光魔焰最是陰毒汙穢,本來此舉也甚行險。如非妖僧為禁法所迷,自行入毅,只要被看破,敵人就在後進高樓之上全力施為,觀中師徒受傷必所不免。幸而醉道人恰在事先趕到,不等妖僧元神飛起,首先隱身飛上法臺,伏在妖僧護身邪焰之中。等妖僧人了埋伏,法寶全失,受了重創,待要逃回,突發太乙神雷,將法臺上妖僧原體連同護身邪焰一齊震散。為防引起俗人謠琢,暫放妖道師徒逃走,滅了妖僧元神,再行趕去。只簡仙師尚在樓上等話。

二人邊談邊走,不覺走到後層樓下。王謹剛一停步,想煩申子琴代為通報,忽聽樓上有人說話,命引來人上去。王謹為表虔敬,放下趙霖,先向樓上禮拜,重又抱人同上。入樓一看,雲床上坐著一個相貌清灌、寒士打扮的中年人。因聽張四說過異士相貌和那一雙金黃眼珠,忙把趙霖放向旁榻臥倒,上前通名禮拜,跪求施救。簡冰如笑說:“你兩人雖好,血焰厲害,就有靈丹,也須一年以後始能復原。我看此人雖是中毒,但他受傷不如預想之甚。你二人既有防身法寶,根骨也還不差,並非有道之士,此事甚為少見,莫非在事前服過什麼藥麼?”王謹便把點蒼山遇仙,趙霖巧服靈石仙乳,後來又蒙青衫老人賜丹之事,大略說了。簡冰如笑道:“你們是朱五未入門的弟子麼?這事就好辦了。這裡有丹藥三粒,你先與他服下。少時經我行法驅邪,人雖活轉,復原尚須百日之後。你們數千裡關山跋涉,必有急事。幸而你醉師叔新得靈藥,服後不特當時復原,並還可以增加靈慧體力。只是他此時無暇,藥也不在此地。你們明日拿我柬帖,去往衡山白雀洞金姥姥羅道友那裡討藥便了。”王謹重又跪謝,簡冰如道:“我不喜人多禮。原因無意中閒遊洞庭,聞知王師侄受妖道欺侮,來此相助。本可一到,便將妖道逐走了事,因為訪知哈烏尼是他靠山,仗著邪法,勾結為惡,害人甚多,想就此引來將他除去,延至今日。明日即去東海訪一老友,不能久停,且先救人吧。”說罷,命將趙霖扶起,坐向雲床之上。

這時趙霖面如金紙,身軟如棉,氣息全無,除胸前猶溫,還在微微跳動外,比新死人還要難看。王謹強忍痛淚,朝著耳邊低語:“大哥安心,現蒙仙師恩憐解救,一會便可回生了。”隨說,隨將趙霖抱起,輕輕盤膝坐好。簡冰如便向對面跌坐,仍由王謹將趙霖身後扶住,隨將雙目垂簾,運用玄功。約有半盞茶時,倏地睜眼,將口微張,噴出一股細才如著的白氣來,在趙霖左鼻孔中射進。不多一會,趙霖全身依次顫動了一陣,白氣由左鼻孔出來,又鑽進右耳,連將七穴通行完畢,仍飛回簡冰如口內。同時趙霖口鼻眼耳俱有暗赤色邪煙冒出一二寸不等。簡冰如右手往趙霖面上一抓,七股血色邪煙立做一蓬隨手而起。再將左手合攏一搓,便已消滅。趙霖眼睛睜開,面色漸轉,只心跳得厲害,身軟如棉,不能言動。簡冰如吩咐臥倒,閉目靜養。隨取一粒紅色晶丸,塞向趙霖口內,取了半盞清水灌下。

王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