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昭回身,“去哪裡?”
“帶你離開。”他一把抓住展昭的腕子,他甚至有很後悔在烏江之時沒有一走了之。
展昭甩開白玉堂的手,“你說什麼胡話!”離開?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天下之大能容他之處甚多,但心中天地早就死灰,他走到哪裡又有何區別?
“到了明日你或許就活不了了!”白玉堂大喊。
“殺人償命,我就該一死。”展昭的語調很平靜。和白玉堂是如此鮮明的對比。
白玉堂瞪著眼睛,“你說過,你這一命是我救的,你不會反抗我的決定。我現在寧願你跟著我一輩子愧疚的活下去,我也不能讓你死!”他再一次拉過展昭的胳膊。
這一次展昭怎麼甩也沒有甩下去,他只能看著白玉堂的眼睛,“玉堂,晚了。現在我的一走就是陷包大人於不忠。他要如何向苦主交代?放走人犯他又如何向皇上交代?”事情與那半月前早就不同了,現在他一步不能離開這裡。
“你難道就只想到了包大人?那我呢?你把我白玉堂放在什麼位置?”他現在不叫忌妒,叫心痛。
“玉堂,這不是你該說出來的話。你我都是這開封府中的護衛,皆是受包大人的賞識才能有今天。我們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他看著白玉堂的表情,又怎麼可能不疼。
“貓兒,為什麼你就不能放自己一馬?”白玉堂伸手摸上展昭的臉,這監牢裡很冷,在這大冬天裡的更冷,所以展昭的臉上也是冷冷的。
展昭搖頭,“玉堂……”他還想說什麼,但接下來的話被百玉堂封在了吻裡。
白玉堂放開雙唇看著氣息不勻的展昭,“我不能讓你死!”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給展昭留再說一個字的機會。他知道,這時候多說無意,展昭的個性他太瞭解。
第二日升的是內堂。
展昭跪在堂下一身罪衣,他朝四下觀看沒有見到白玉堂和蔣平。
包大人輕輕的搖了搖頭,“展昭,對殺人一事,你全無辯解?”
“屬下無辯。”
包大人一皺眉,“你可知道在堂上給假口供一樣是重罪?”
展昭一愣,“大人!屬下所言句句事實,沒有一字虛假!”他不解的看著包大人,完全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來人,請顏知府及歐陽春,智化上堂!”
聽到包大人傳喚,三人一同上堂。公堂之上顏知府落坐一邊,歐陽春和智化站在展昭身後。
包大人先問顏查散,“顏大人,那日在烏江知府衙門傷人殺命之人你可認得?”
顏查散起身回道:“下官不認得。”
展昭和李氏都是一驚。“大人!”二人一同驚呼,之後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
包大人一瞪眼,“本府問案不容你等插嘴。”然後他轉問智化和歐陽春,“二位義士,你們可認得那殺人的罪犯?”
二人一起供手,“草民等不認識的!”
展昭忍不住開口,“那夜之人的確是展某,二位兄長和顏大人怎麼能說不認識?”他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狀況。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展昭,你口口聲聲說那人是你,但你卻說不出你為何要去。你說你殺了人,但是你卻無法說出你殺人的過程。本府問你,這一句不記得能否讓本府判你的罪?”
展昭無語,包大人說的對,但這三位的不認識豈不是荒唐!
顏查散看了看展昭,“展護衛,你以為我府會在開封大堂之上給假供詞不成?”
“屬下不敢。只是……”
沒等展昭說完包大人又問李氏,“李氏,你可有親眼見到展昭殺了你夫王斌?”
李氏搖頭,“未曾親眼所見。但有人見到展昭殺人。”
包大人點頭,“你說的可是那些知府衙門中的差役?”
“正是。”
“來人!把證人帶上堂來。”
不多是張龍趙虎帶著烏江府的兩名差役上堂,二人跪倒磕頭。“小人見過包大人,顏大人。”
“本府問你們,那日在你們可是親眼見到展昭殺了王斌?”包大人問。
二人回:“小人們親眼所見。”
“你們敢斷言那個人就是展昭?”
那二人看了一眼身邊的展昭又互相看了一眼,“回大人的話。看模樣的確就是一人,但……”
“但什麼?”
“但小人們曾經叫過那人展大人,但那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