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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淨,還挺俊逸,論他的那份俊逸,別說眼前這座棚子的客人裡找不出第二個。

就是整個金陵城,甚至於江南一帶,再說的大一點兒,就是普天之下,恐怕也算得上少有。

而且,他除了俊逸之外,眉宇間、身上,還有點什麼。為什麼說那是“什麼”?因為那讓人說不出來是什麼。

說是說不出來,可是感覺得出,只要不是瞎子,任何人都能感覺得出,如果非勉強人說出來那是什麼不可,四個字“超拔不凡”,應該較為恰當點兒。

他就這麼點兒稀罕。

其實,一個年輕人,有這麼點兒稀罕就夠了,只有這麼點兒稀罕,別的都不重要了。

儘管年輕人有這麼點兒已經很夠了的稀罕,他進了棚子,不但沒引入注目,甚至連個人留意他都沒有。

本來嘛!這時候、這地方,滿座的客人等的只是金瞎子,誰會留意他?

好在,年輕人沒在意。

他壓根兒也沒意思引誰留意!

那麼多條板欖都坐滿了客人,後來的只有站著的份兒,他能指望誰讓個座兒,或者是擠一擠?

他一點兒也沒那意思,順著邊兒上往前走,到了頭排那根支棚的柱子停住,就站在了那根柱子旁。

要座兒沒座兒,站著總還能佔個好位子。

就年輕人這麼往裡走幾步,剛站好的工夫,棚子裡已經滿了,除了那根柱子外,年輕人身周已站滿了人,再想往進擠一點都勉強。

也就這麼會兒工夫,時候到了!

一剎那之前還亂哄哄的要掀棚子似的,就在這一剎那之後,突然,棚子裡靜了下來,不只是鴉雀無聲,就是落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棚子緊靠裡,有座不到半尺高,木板釘的平臺,臺左有扇門兒,垂著塊花布藤兒。

花布簾兒動了,掀了起來,從裡頭走出個人來,手裡提著把“單絃”,不用說,那一定是金瞎子。

金瞎子的名氣跟魔力都夠大的,可要是衝他的名氣跟魔力跑到這“夫子廟”後,秦淮河旁看他的人,那不免會令人大失祈望。

瘦削的身材,不算高,也不算矮,一身月白大褂兒,人倒挺白淨,白得幾乎蒼白,瘦臉上的皮包著骨。

細長的眉、高鼻樑、薄薄的兩片嘴唇,兩眼閉著,看年紀怕有四十多了,可卻沒留鬍子,倒是那一雙手,不但蒼白,還顯得挺細嫩。

本來嘛!他除了靠張嘴之外,一半也是靠這雙手吃飯的。

總而言之,金瞎子這個人跟他的名氣、魔力大不相同,實在沒什麼看頭兒。

好在到這兒來的人,都是來聽的,不是來看的。

他們都是用耳朵,不是用眼睛的。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