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畫的幾張,都是山水畫,畫中場景,是我自己憑空想象的,相信沒有什麼玄機。不過,昨天晚上畫的那一副畫,可就很值得參詳咯……”
魚晚晚聽她的話音,居然是把自己這些天的熱情看作了敵意,而且心中對自己早有提防,心裡很不悅,“這個小瑤看上去天真爛漫,心性純樸,怎麼一言一語,如此不近人情?虧我對她那麼好!”
當下打斷道,“楚公子,昨天晚上我請令妹作的那幅畫,其實……”
林賢友擺擺手,道:“我們兄妹說話,請你不要插嘴,這是身為主家最起碼的禮數!如果看不慣我們兄妹,那我們隨時可以離開貴府!”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魚晚晚似乎生怕林賢友動怒,連聲賠著笑。
楚心瑤微微一笑,向林賢友道,“就在昨晚,晚小姐一反常態,神色鄭重地告訴我,說是有四幅畫需要我仿繪。而這四幅畫呢,是畫在四個卷軸上。只不過,卷軸一旦開啟,畫面會在十五漏之後完全消失。”
在大越國,自古就有一種名叫漏壺的計時器材。一漏,也就是眼睛連眨兩下的一瞬間。十五漏的工夫,差不多是十五秒。
楚心瑤續道,“按晚小姐所說,仿繪那四副卷軸的難度,是非常大的。首先要有絕好的記憶力,否則就無法在短短十五漏之內,完全記住卷軸上的畫面。而且,還要有極高的畫技,不然就算記住了看過的畫面,也不可能仿繪出一模一樣的畫!”
楚心瑤說著,揉了揉髮髻高挽的小腦袋,道:“昨晚我仿繪的那幅卷軸,是靠腦袋強行記憶的。不過還好,晚小姐對我仿繪的畫非常滿意——
“至於畫面的內容,是些彎彎曲曲、非常繁雜的線路,好像是一副地圖!我還問晚小姐,這是畫的什麼東西,她卻不肯說。本來我還想趕緊回到房中,暗中再畫下一副,以便日後和大哥一起參詳畫中的奧秘。可惜,當時我一想起畫面,頭就疼,沒法再多畫一幅了。”
聽到這兒,魚晚晚心裡一寒,暗道:“這個小瑤年紀雖小,心思居然如此深沉!昨晚我不肯告訴她所畫的是什麼東西,看她當時渾不在意,想不到竟然另有居心,真是人小鬼大呀!”
林賢友略一沉吟,道:“小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