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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聽到這兒,魚晚晚心裡一寒,暗道:“這個小瑤年紀雖小,心思居然如此深沉!昨晚我不肯告訴她所畫的是什麼東西,看她當時渾不在意,想不到竟然另有居心,真是人小鬼大呀!”

林賢友略一沉吟,道:“小瑤,你說有四幅卷軸需要你仿繪,現在是不是還剩三幅?”

“是的。”楚心瑤點點頭,“昨晚仿繪的那一副,晚小姐送給了我五千金。她還說,等我把剩下的三幅仿繪完了,不但再送給我一萬五千金,還會送給我許多名貴的丹藥呢!”

林賢友笑道,“那麼,這筆買賣你願不願意做?剩下的三幅卷軸,還幫她仿繪麼?”

“大哥,我又不是傻瓜,這還用說嘛?”楚心瑤甜甜地笑著,饒有深意地瞧了瞧對座的魚晚晚。

林賢友振奮道,“小瑤,你想得很對!她讓你仿繪的那幅卷軸,雖然咱不知道到底有何玄機,不過可以斷定,你所付出的辛勞,遠遠不止五千金!恐怕連五萬金、甚至五十萬金都不止啊!”

楚心瑤拍手笑道,“大哥,我想咱們是苦盡甘來,要發大財啦!嗯,剩下的三幅卷軸,要不要幫她仿繪、她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肯幫她仿繪,小瑤謹遵大哥的意思!”

看到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地說一些很不厚道的話,魚晚晚心裡又是一寒。想這對兄妹,話裡話外,怎麼跟綁票的強盜似的?

對於林賢友這幅嘴臉,魚晚晚雖然並不瞭解他,但也並沒有多麼意外。而對於楚心瑤的言語,那就吃驚不小了。

因為這幾天和她朝夕相處,在自己心目中,她是一個心思單純、很乖巧的姑娘,想不到這都是裝出來的,人家不但不天真,反而十分機警、甚至狡黠。

魚晚晚意識到,這對兄妹很難纏,平定了一下心緒,道:“楚公子,實不相瞞,我的確急需令妹仿繪剩下的三幅卷軸。如果你有什麼條件,可以直說。”

林賢友神情肅穆,並不作答。忽然伸了伸腿,踮著腳尖道,“晚小姐,我一路奔波至此,雙足勞乏,想先洗洗腳,不知方便麼?”

魚晚晚點點頭,向侍女織錦說道:“立刻去花房,備下香湯,服侍楚公子沐浴更衣。”

織錦答應著,正要離去,林賢友忽然道,“晚小姐,洗澡太麻煩,我一年也不過洗兩次澡。現在人困體乏,我不想洗澡,只想洗洗腳。”

聽說林賢友一年只洗兩次澡,魚晚晚心裡一陣噁心,但依然微笑道,“既然如此,還是煩請楚公子移駕花房,花房中有香湯,可以在那裡浴足。”

林賢友搖頭道,“不行,我現在一步也不想多走。你要是真想讓我舒舒服服地洗洗腳,那就啥也別說,讓人端來腳盆,我就在這裡洗!”

一聽這話,魚晚晚和四位侍女相顧愕然,均想:“這人真是太無禮了!花廳是會客的地方,洗手都有失禮節,何況洗腳?”

魚府雖然是遠近聞名的大戶望族,魚晚晚卻並不像尋常的閨秀一樣,常年深居閨房,不見外客。近幾年裡,她時常接見上門求醫求藥者,對一些性情乖戾、禮數粗疏的客人,都能從容應付。但對於林賢友和他提出的在花廳洗腳的要求,還真是深感頭疼。

想到眼下有求於楚氏兄妹,就算對方言行過分,為了大事,也應該儘量容忍。當下吩咐織錦,就按林賢友的意思,端來腳盆,在花廳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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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房外腳步聲響,一股濃郁的香氣飄入花廳。只見織錦端來一個木盆,盆中香霧升騰。

這木盆是用柔香樹的樹皮做成,本身就發散著香味。而盆中所裝的熱水,又摻入了玄樂花的花瓣,香盆盛香水,足見主家對賓客的盛情。

織錦將腳盆端到林賢友膝下,說道:“請楚公子浴足。”

林賢友看她仍然蹲伏在地,知道她要為自己脫靴洗腳,便道:“姑娘,我的腳奇臭無比,會燻壞你的。走開吧!”

說著,自己脫下靴子,晃悠著一雙冒著絲絲熱氣的腳,卻並不立刻伸入腳盆。

這些天裡,林賢友一直在逃避桑玉農的追剿,整天翻山越嶺,走了很多的路,一雙腳也有很長時間沒洗了,實在夠臭的。此刻,花廳中雖然有玄樂花的濃郁香氣,但林賢友這雙腳一伸,廳內六女還是聞到了臭氣。

楚心瑤一手捂著鼻子,一手煽動著鼻端的臭氣,向眾女說道,“我大哥這雙腳,可真夠臭呀!嗯,晚小姐,你為什麼不捂鼻子?你是沒有聞到臭氣,還是已經聞到了,卻在強忍著?那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