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可聯有話想說。”他被我挾持著,還抬袖安撫似的拍拍我的肩,手悄然摟在了我的腰上,他輕聲說,“你們都先退下,沒有聯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
他們面面相覷。
我怒了,悶聲悶氣地說:“不準走。”
起碼讓我們走了……你們再撤。
“你又耍脾氣了。”難為他維持著被我挾持的姿勢,無奈地望了我一眼,眼神還頗為寵溺。
這一會兒保持防守姿勢的奴才侍衛們慢慢往後退散……
啪的一聲,一個狗奴才趴在地上偷偷瞅我們一眼,驚慌失措地抬手往後頭拉,於是木紋的門合上了,也將一切喧囂關在了外頭。
這是什麼情況……
屋裡只剩下我和韓子川兩人,燭火跳躍著,嚼啪地響,我禁不住一臉黑線。
“你啊你,做事總這般糊塗,所以總是被人算計。”他七斜我一眼,視線緩緩地從我臉頰移至脖頸。我瞪了他一眼,他輕笑出聲,面色從容淡定,聲音輕柔:“你都不擔心被你頂替的戚氏家族的命運嗎?軾君謀反這可不是一個好聽的罪名。”
“那又如何?”我嘴角勾著笑意,眼睛卻愈發地冷了,“我只管擄你走,這以後的生殺大權在於你,我可犯不著為你的愛妃一家求情。”
“你還是不懂嗎?”他一聲嘆息後,居然還有膽子用手摸我的臉,“聯的皇后只有一個。”
我陡然一驚,心裡狂跳,不是感動,而是震驚與不安:“你把她怎麼了?”
“朕的勺兒反應還真快,那女人本是引你出來的誘餌,既然被你安置在床底下,我自然派人把她殺了以絕後患。若是戚將軍發現他女兒被掉了包,鬧上朝來,膚還怎麼娶你?… …你又怎麼做朕唯一的皇后?
難怪那日上了轎之後,小李子還在將軍府耽擱了一段時間。難道那時候他已經在拖延時間,好讓其他人除掉將軍的女兒嗎?
我有些站不住,驚訝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他正微微笑著,仔細地打量著我。
他怎麼可以把人的生死說得這麼漫不經心?這個韓子川,真是與我一同在竹屋裡生活的少年嗎?
“聯知道大婚之日,你終究會來的,倘若你不想頂替旁人做這個皇后,朕就給你真正的身份。戚將軍雖是朝中元老大臣,又握著兵權,可被你這麼一鬧,如今這麼多人看見了他女兒造反……事實確鑿,怕是他想抵賴也抵賴不了,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罪,不久之後,兵權政權全數會回到聯的手裡。”
“你很厲害……把我也算進去了。”
他的側臉在柔和的燭火下,笑得很迷人。同樣是笑……完全是不一樣的,我知道當初那個沐浴在陽光裡、站在竹林深處對我笑的少年,已經再回不來了……而如今站在我身旁的這個帝王已經陌生到讓我無法相認。
“勺兒,你這麼扣著我,會不會覺得累?”他頓了一下,倚在我肩上,閉眼作勢深吸了一下,“要不要為夫給你倒杯水?”
“閉嘴,我只問你一句。”我脊樑僵硬,冰冷地說道,“當初……把我從宮裡弄暈擄出去的人可是你?”
“不是我。”他冷靜地望著我,卻又補了一句,“是我讓小李子差人做的,他們可有好好地把你送到芳華居處?”
很好,很好。
“現在,也請你陪我回去一趟。”
他挑眉,訝然地望著我,卻被我用手臂牢牢地扣住了他。
他失笑:“這有何難……只是告訴我這是為何?”
你明明很清楚的,子川。你能算準我潛入皇宮,也能算準我會替代即將大婚的將軍女兒,我為何要你去見芳華,你豈能不知道。
“我需要你去救我的師父。”
他恍然一笑,薄唇微啟,只吐了一字:“好。”
我神色微微放鬆。
“只是求你與我做完最後的一件事。”他撫上我的手,輕輕地化解了我扣著他喉認的姿勢,轉身重新拿了兩隻酒杯,倒滿,“陪我喝完最後的合香酒。”
我輕蔑地斜晚了一眼,酒水的色澤瑩潤剔透,在玉杯中輕蕩,一股子香味襲入鼻端。 “你以為這迷藥毒藥春藥的能對我有用?”
“我知道沒用,所以怕浪費,這裡頭什麼也沒放。”
我盯著那酒杯,嗓子有些澀:“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們去了祠廟,見了文武百官,有了冊封儀式,如今只缺了合香酒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他挽著我的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