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實心眼善良的人,他小心地問:“真真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需要少言幫忙嗎?”
應少言不能不小心翼翼,平時汪真真就總對他冷冷的,令他總是很不安。他沒有想到汪真真現在一肚子擔心和難過,卻沒有人可以說。她更不敢問孟雨,那是個聰明而犀利的神探,本來就在查這件事情,她又怎麼敢想他會對自己爹爹容情。但現在父親的身體差得不行,若是還一意孤行,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她有些六神無主,不由就對應少言抱了些希望,她也知道他是個特別善良的青年,便猶豫不定地說:“少言,有件事姐姐要是告訴你,你可不可以不告訴別人?”
應少言愣了一下,他敏感地知道不會是小事情,他自己也是帶兵過大仗的,於是儘量溫和小心地說:“真真姐,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就告訴少言,少言一定不能做讓真真姐受傷害的事情。”
汪真真又猶豫了一下,這才將應少言叫到旁邊樹林裡隱蔽一點的地方:“少言,你爹爹和孟大人都懷疑我爹通敵。”
應少言啊了一聲,這一嚇可是不輕。雖然孟雨查汪真真也很久,但畢竟這和打仗不是一回事,應正雲、孟定國和孟雨都沒有和應少言透露半個字。
汪真真心裡真是苦不堪言:“少言,但這件事情,是真的。爹也是因為上次咱們和北燕作戰,朝廷處置不公,心裡失瞭望,晚年失了節操,和那些勢力攪在一起了,可能和北燕也有勾結。”
應少言嚇得變顏變色,雖然他帶兵與狄英沈炯烈這樣的叛軍作戰都毫無懼色,然而這是多年來他最尊重的老伯。他小時候因為父親的關係,被一些官紳欺負,也是汪伯父給他作主,甚至安排他母子吃住。甚至能去蕭大人帳下效力,也是汪一愷多方奔走的結果,他一時心裡接受不了,有些狐疑地問:“真真姐,你沒有搞錯嗎?汪老伯父是多好的人……”
汪真真搖搖頭:“其實,在那次作戰之前,他都是天下最好的人。但是之後,他真的變了,姐姐不和你多說。孟雨不見了,很多人都不見了,我覺得他們是去對付那股勢力,爹爹也在其中。到了現在,我也沒有辦法瞞了,但云叔叔實在是太剛正不阿了,姐姐害怕找他,所以有點事想囑咐你。”
應少言一下明白了,江戰的忽然出現又忽然失蹤,顯然也是和這件事有關。他心裡跳得像打小鼓一樣,汪一愷的武功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他和蕭夢時跟他一起在戰場上與北燕並肩戰鬥過,對汪老伯簡直是心服口服。在大登峰頂上,蕭夢時頂替有恙的汪一愷和丁風對陣,片刻就輸了下來。而汪一愷若是不下場,即使帶病也能多撐上百回合的。況且能帶領和義莊一直堅守在與北燕作戰的最前沿且屹立不倒幾十年,沒有過人的膽識是不可能的。但之前汪真真對他很冷淡,他本來見到她就窘迫,現在又一下把這麼可怕的事情告訴他,但還不能和父親商量,他就更緊張。
第四六二章 孟雨的憤怒
汪真真繼續說:“爹爹練成了一種邪功,我最近幾個月沒見他,不知道他又有進境沒有,但我知道那邪功是很厲害的,但是爹爹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所以平時他非常衰弱。他不用邪功時功夫也還在,只是比從前差多了。我一直不知道孟雨是去哪了,我擔心他們遇上爹爹,如果遇上爹爹發邪功他們吃了虧有傷亡,就是我的罪孽了。我只想告訴你,爹爹只有在平時狀態和邪功轉換的瞬間,是他最弱的時候。如果他用自己的功夫已經打到非常疲累,轉換到邪功的一瞬間就更弱。只是他身體已壞,每發一次邪功都會嚴重地損害身體的,所以不到萬得不已他不會用的。”
應少言吃驚了:“姐姐,你是要我告訴他們怎麼對付汪老伯?”
汪真真搖頭卻又點頭:“少言,姐姐是求你,如果可能,如果必須殺了爹爹才能不讓他對國朝犯更大的罪,害更多的人,你能不能親自去?”
應少言雖然兩軍陣前很勇猛,但是汪真真的這個話卻嚇壞了他,他瞠目結舌地:“真真姐,你……”
汪真真道:“我現在腦子很亂,也說得不明白。即使在那個瞬間,爹爹的功力還是很強的。我只是想,只要事情能挽回,你或者能保爹爹的命,或者能讓他死得不要太痛苦。我知道他罪孽深重,蕭夢時兵器庫的事情,是爹爹告發的,因為康明王替蕭夢時謀取海西國國王的位置,阻了爹爹的路。他還幹了多少壞事,我也不知道,因為他都瞞著我。”
應少言聽得心驚,一時無語,他沉吟了半晌:“真真姐,你是要我找到他,能救就救他,不能救就阻止他不再幹更多的壞事,但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