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我要離婚。”
門外一片沉寂。
“我說我要離……”
“我聽見了。小曼,你出來再說,好嗎?”他好聲好氣。
她套上浴袍,拉得密密的,把腰帶來緊,開門走出浴室。
他穿回了襯衫和西褲,不過襯衫釦子沒扣,頭髮凌亂,赤著腳,看起來不但不顯狼 狽,反而該死的性感、誘人。
她幾時變得如此慾望旺盛了?
她清清喉嚨,把對著他胸膛的眼睛移上去瞪他的眼睛。
“我出來了,要說的還是同一句話。我要離婚。”
“小曼,你誤會了。我……”
“你沒有誤會,我是……”她說什麼呀?她又清清喉嚨。“我是說……”她忽然腦 子一片空白。“你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令方看看自己,看看她迷亂的眼神,微微一笑,脫掉了襯衫。
“你……我叫你穿……”
“我已經穿著了,所以我想你真正的意思是要我脫掉。”
“不,我誤解了,你的意思是……”
“你看,你語無倫次,主詞、受語混淆不清。”
“不……你……我……”
他解開褲子,讓它松落。他竟然沒穿內褲。
安曼覺得她的眼睛著火了。不,是身體。她發出一聲呻吟。
他便吻住地那聲呻吟。
然後昨晚的一切又開始了,她只覺得全身綿軟,由著他卸去她的浴袍,當他的嘴唇 短暫移開,她馬上街上去,飢渴苦行在沙漠中。
他擁著她一起倒向床。
“令方,不行,不能再……唔……”
“不能再什麼?”
“這……哦……是不對的。昨晚就不該……”
“誰說的?昨晚是補洞房。現在,是履行我的承諾。”
“什麼……什麼承諾?”
“我說過我會補償你。哦,小曼。”
“噢,我沒法想。”
“不要想,小曼,感覺就好。你感覺好嗎?”
“哦……哦……”
“這是表示好嗎?”
“你話太多了。”
“你總是語焉不詳,我必須確定我做對了。你喜歡嗎?”
“閉嘴,你不能感覺嗎?”
“哈哈……哦……哦,小曼!哦,小曼!”
“她還沒起床。”珊珊對著話說。
“能不能叫她?大家都在等她。”
“不能。誰是大家?”
“你是誰?”
“我是她女……”珊珊閉上口,記起碧芸的教訓。“我不能叫她就對了。”
“請她聽電話總可以吧?”
“嘖,既然不能叫她,怎麼請她聽電話?你這人好沒邏輯。”
“安曼是不是生病了?”
“嘿,大清早不要胡亂咒人呀!”
“小姐,這裡一票人等她來錄影……”
“錄影!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去叫。”
跑到中途,珊珊停住。跟著她的小咪也站住,好奇的看著她。
“我是回來負荊請罪的,可不能就這麼去見他們,對吧?”
小咪哪裡懂何謂“負荊請罪”?在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