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弄分明,你不會讓我 清靜的了。”
她和珊珊一同到客廳,再試撥給安曼,聽到的仍然是佔線的嘟嘟聲。
半個小時後,碧芸也覺得奇怪了。
她打給原山年,聽到的是答錄機。打去醫院,他在開刀房。
“咦,這個原山年,真的沒有通知他們啊?”她喃喃。
原醫生一張娃娃臉,加上他在醫院那份熱心仗義,令碧芸對他印象深刻,便大方電 話邀約,他也大方答應,且絲毫不掩驚喜之情,分明對她也有好感,使她芳心不禁大喜 。
但她不是真的不讓他打電話給安曼,否則不會告訴他電話號碼嘛,唉,又一個愣小 於。
安曼的電話始終撥不通。珊珊坐立不安。
“我送你回去好了。”碧芸說。
女孩馬上跳起來,一馬當先跑出大門。
到了那,只見安曼的房子一片漆黑。
“他們一定出去找我了。”珊珊懊悔地說。
“兩個人的車子都在。”碧芸說:“應該在家。”
她用行動電話再撥給安曼。還是不通。
“八成睡了。我看你今晚就在我那過夜,明天再回來吧。”
“睡了電話也不該不通呀。”
“安曼至少會想到你有可能去找我。”不愧為好友,碧芸一猜就著。“她連通電話 都沒打來問,和令方兩個人都沒出去,定是知道你沒事,安心的睡了。”
“或者生我的氣,煩了,不管我了。”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不過沒有必要說了增加她的不安。碧芸暗忖。
“知錯就好。”碧芸只說。“回去以後,你別再自言自語,或胡思亂想。早點睡, 明天早起,回來負荊請罪。”
“我哪裡睡得著?”
才怪。碧芸車還沒開到家,她已經倒在椅背上夢周公了。
孩子就是孩子。不過說真的,自她出現,給安曼帶來的所有變化波折,比碧芸平空 想像的故事還要精采,她可以預見“她是我媽媽”將再創空前高潮。
但不知安曼遊說令方,進行得如何?
如果令方肯出演她劇本中下半部的男主角,那真叫異軍突起。說起來,這個點子源 自於當她看著他和安曼在醫院互相逼婚時。
她才是睡不著的人呢。把迷迷糊糊的珊珊連扛帶拉弄上床後,碧芸到書房坐下,振 筆如飛,寫到天亮才因為力竭而不得不休息。
她甜甜入夢鄉之際,安曼和令方好夢才醒。
但那不是夢。
安曼睜眼先看到一副赤裸的男人胸膛,她退開,接著發現被子底下的自己一絲不掛 。
她倒抽一口氣,耳邊,令方卻發出喊聲。
“哎呀!”
她瞪他。“你慘叫個什麼勁?”
“我被強暴了!”。
“喝,惡人先告狀!”
他咧嘴笑。“不,這叫先下手為強。”
她緊緊抓住被子遮到下巴。“這……怎麼會……”
“發乎情,順乎自然。”他柔聲說。
他伸手輕撥她肩上的秀髮,將它們掠向肩後,注視她的雙眸柔情無限。
她的尷尬、難為情,不知不覺消失。
“我很幸運。”他輕輕低語。“沒想到我竟是你第一個男人。”
一陣愕然之後,憤怒湧上,取代了嬌羞。
“什麼意思?”她摔開他的手。“你以為我人盡可夫嗎?只因為我草草率率、隨隨 便便和你衍了婚禮?”
“不,小曼,我只是……”
她剛地拉著薄被裹著身體跳下床,看到他的昂然男性之軀,血液湧上臉龐,再著到 床單士她“失身”的血跡,臉色一下子變白。
“小曼……”
她衝進浴室,砰地反鎖門。
本來她只是有點不知所措。昨晚發生的事,誰也不能怪。正如他所說,是順乎自然 。
發乎情的,恐怕只有她。而結果她變成自取其辱。
她站到蓮蓬頭底下,讓水衝過她的身體。雲雨纏綿,歷歷如日,她身體發熱,心卻 發冷。
“小曼。”他敲著門。
安曼關了水喉,踏出浴缸。懊悔無用,昨夜她心甘情願,要怨尤,怨尤自己好了。
“你說我們的婚姻是有實效的?”她問,心平氣和。
“是。我說強暴是開玩笑,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