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經送了?」
「鳴王只是任命我為單林專使,負責雙亮沙航線事宜,是王子殿下你亂… … 啊!」
賀狄低頭,在子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見子巖繃緊的臉龐上露出痛楚之色,悻悻道:「憑你也敢在本王子麵前囉嗦。」
對於鳳鳴,賀狄早就老大不爽。
搖曳夫人對子巖乾的好事,讓賀狄把搖曳之子也劃入了應該狠揍一頓的範圍。再說,搶了東西就應該快點溜回自己地盤,哪有帶著寶貝常在原物主面前晃悠的?
雖然子巖說自己沒有主人,賀狄卻深以子巖的主人自居。
不管怎麼說,這男人是他的,就是他賀狄的!
只要不順賀狄的意,人世問的道理,都是狗屁,用不著在乎。
何況子巖早也鳴王,晚也鳴王,三句不離「鳴王如何如何」,可見鳴王在子岩心目中份量有多重,現在子巖知道自己要把他帶走,萬一堅持不住,見了鳴王之後,不肯跟著自己走了怎麼辦?
總不能真的把鳴王幹掉,然後打暈子巖帶走吧?
雖然也不是不行,不過… … 以後安撫起子巖來,恐怕有些棘手。
子巖壓根不知道,短短時間裡,賀狄腦袋裡面早轉個無數念頭,仍倔強地堅持,「殿下如果真的急著離開,不妨先給鳴王送一封書信,和鳴王約定見面時間地點。諸事辦妥後……」
「不可能。」
「什麼?」
「別指望本王子放你去見什麼鳴王。」
賀狄的不講理和蠻橫,實在是子巖生平僅見。
「沒有見到鳴王,稟明事情,我是絕不會隨你一道走的。」
「那我就打暈你帶走。」
「你… … 你… … 」子巖為了大局,強行壓下的火氣,終於爆發出來,「賀狄!你別太過分!」
賀狄惡狠狠道:「本王子偏要過分,你奈何得了我?」他雖然野蠻,卻向來被人稱為狡狐般的人物,殺人放火時也嘴角啜笑,很少發怒。如今對著子巖,卻反而常常控制不住情緒,彷彿這可惡的男人稍一句不順耳的話,就能讓自己難受憤怒到了極點。
兩人怒目相視,再度對峙起來。
這時,門外卻傳來熟悉又有節奏的敲門聲。
賀狄瞪著子巖,冷哼一聲,似乎就此放過,心有不甘,仗著當下兩人體力懸殊,先把子巖猛然拉到懷裡,不顧子巖掙扎地狠狠吻了一通,把懷裡人吻得氣喘吁吁,稜角分明的臉上佈滿憤怒的紅暈,才得意地放開子巖,揚聲道:「進來吧。」
空流應聲推門而入。
賀狄問:「都準備好了嗎?」
「收拾得差不多了。」空流把預備上路的情況略說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箋,遞給賀狄道:「王子,那女人又在石頭底下放了信。看樣子,慶離那可憐蟲,又重新被下了迷藥了。這次看起來藥性更強烈。」
賀狄除了子巖之事,對別的一概不在意,信也懶得看,只是有些奇怪,「外面送進來的迷藥,不是都被我們換成單林治肚瀉的土方藥丸了嗎?我前幾天看慶離的模樣,雖然還是笨笨的,不過眼神多少好了點,還懂得去看大肚子的王子妃了。怎麼現在又中了迷藥?那女人哪弄來到?」
「遵王子的吩咐,石頭底下的迷藥,我們每次都有換的。至於慶離新中迷藥……
」空流回憶了一會,稟道:「前幾天那女人出了一趟門,回來之後,慶離就有又重陷昏積的跡象。屬下猜想,她那一次根本就是出門和同謀者會面,見面時親自取新煉製的迷藥。」
事情的實況確實如此,空流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對於慶離這個所謂的盟友,賀狄從來都是不以為然的,同國不管誰掌權,反正都需要討好手握雙一兄沙資源的單林,不愁自己撈不到好處。
同國是離單林距離最近的大陸之國,從戰略上來說,同國內鬥越多越衰弱,對單林就越有保障,何樂而不為?
賀狄還有心思開玩笑,「這樣也挺有趣的。一個大了肚子的長柳公主,一箇中了迷藥的慶離,還有一個狐狸精似的女人,湊在一起,比看猴子戲還精彩。」
子巖最不屑賀狄幸災樂禍的嘴臉,又猛地想起一事,朝空流問道:「那女人的事,我不是曾經寫了一封書信,託你轉交鳴王嗎?怎麼到現在也不見鳴王回信?」
空流沒吭聲,卻向賀狄投去一個請示的眼神。
子巖狐疑起來,轉臉去看賀狄,「鳴王的回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