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刁鑽女人搖曳,說不定再過幾天,鳴王也會來破壞本王子和子巖的好事。」
「王子說的極是。」
「空流,吩咐下去,要大家準備啟程。抓到了獵物還不回家,那是蠢材,咱們回到海上去,在船上,他要逃也逃不了。」
賀狄又回到房內時,子巖已經換上了往常的一貫穿著。
深色緊身衣服襯托出寬肩窄臀,甚有英氣,賀狄只看那背影,就已一陣心搖神馳。自從被搖曳夫人下了迷藥後,子巖不能動彈,著衣都由賀狄做主,賀狄按照自己心性,總給子巖穿上寬大容易脫的單林外褂,現在乍一看子巖一旦可以行動,恢復原來打扮,卻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緊身衣物脫起來不容易,一嫋著子巖年輕充滿彈性的修長身體,倒真的很誘人。
子巖聽見身後有動靜,早就猜到那混蛋又回來了,轉頭一看,正撞上賀狄毫不掩飾的大膽目光,細長雙目中神光聚斂,像狼看到了美食一樣,頓時狠狠盯了賀狄一眼,懶得和他廢話,又轉回原處,拿脊背對著賀狄,在桌上一卷一卷的攤開五、六幅畫卷,都擺好了,才忍著氣道:「賀狄殿下,請過來。」
賀狄被他一叫,心底無端冒出一股高興,走過來一看,那點高興頓時飛了大半,原來子巖擺開的都是單林海域的單張地圖,知道子巖不過又要逼著自己快點把雙亮沙航線的事情辦好。
子巖公事公辦,挑出一副地圖,指著上面一條明顯是剛剛加上去的墨線道:「殿下,單林東海域常有風暴,不適商船行走。我看了一下海圖,此處有一個小島,應該可以作為商船補給基地……」
賀狄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聽子巖說起公事,就一肚子不滿,不等子巖說完,一擺手截斷了子巖的話,懶洋洋道:「航線的事可以以後商量,時間不早了,你快點收拾一下,跟我上路。」
子巖驚道:「上路?去哪裡?」
賀狄得意地啾他一眼,「你可是派駐單林的專使,除了單林,還有什麼地方可去?不要耽擱時間了,我們要趁著天未黑上路。」
子巖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身上像有無數邪惡的手冷冰冰的摸上來般,悄悄打個冷顫,正色道:「事情尚未辦完,怎麼可以離開?」
「怎麼不可以離開?本王子想走就走。我既然要走,你就必須跟著。」
「你!」
「還是你要背棄鳴王,撕毀盟約?」
子巖看見賀狄眉角斜挑,明白這權勢過人的傢伙,再一次的開始蠻不講理。這種時候,越糾纏對抗,結果越糟,不想再一次把問題扯到撕毀盟約上面,免得又受要挾,只好壓著火氣,沉聲道:「王子殿下自由之身,要離開同國,當然無人敢阻攔。不過,是不是太匆忙了?同國大王壽宴在即…
… 」
「同國大王又不是我爹,他壽宴幹我何事?」
「出於禮貌… … 」
「本王子向來不怎麼有禮貌,那又怎樣?」
子巖臉上隱隱浮出怒氣,壓著聲道:「那也無須即日就要出發。殿下和我家鳴王乃是盟友,離開之前,至少雙方見過一面,把事情稍做交代才是。」
看見賀狄又要反駁,子巖冷冷加了一句,「殿下身分尊貴,當然也可以不把盟友放在眼裡。但子巖是鳴王下屬,離開之前,必須向鳴王稟報。」
對於子巖老把「鳴王」二字掛在口頭,賀狄早就深有怨言。
這男人,不管把他伺候得多舒服,一旦有機會,總是忘恩負義地擺出一副無情面孔,隨時提醒所有人,他在這裡只是為了鳴王而已,除了公務,絕不想再和賀狄發生任何聯絡。
賀狄從小到大處處吃香,還沒被人嫌棄得如此徹底過。
「又是鳴王!己賀狄跨前一步,一手抓住子巖的手腕,猛一使力,將他扯到懷裡。
將曲線剛毅的下巴高高挑起,咬牙道:「你的鳴王已經將你送給我了,現在你的主人是我,明白嗎?」
話音落地,賀狄也猛然一愣。
如此充滿醋意的話,自己居然理所當然地說出口了。
這男人真是禍害。
子巖手腕被他擰得生疼,虛弱的身體和盟約的牽制,讓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讓賀狄囂張地挑著他的下巴,但即使如此,子巖目光卻不甘示弱,瞪著賀狄,一字一頓道:「我沒有主人。子巖效忠大王和鳴王,不惜性命相托,這是忠義之情。但我不是奴隸,也不是貨物,即使鳴王,也沒資格把我送給任何人。」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