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唐偉波已經看清,東面有一條溝,溝頂有一些雜草,在雜草的掩護下,可以爬到右側機槍陣地五十米的地方。五十米的距離,手榴彈就可以投得到了。
當他們來到東面水溝的拐腳時,迎面碰到五個匍匐過來的日軍,原來日軍也看到這條溝,想從側面襲擊他們。唐偉波一槍托砸碎了最前面那鬼子的腦袋,手中的刺刀順勢一滑,第二個鬼子的脖子頓時開了一條大口子;同時,他的刺刀往前一送,插入了第三個鬼子的胸膛,第四個鬼子一愣之間,已被他用手扼住喉管扭斷了脖子,第五個鬼子見狀不妙,起身想跑,被許二柱一槍撂倒。
這幾下乾淨利落,看得身後的幾個人目瞪口呆。沒想到在特訓處訓練時的殺招,在戰場上這麼管用。唐偉波在鬼子的屍體上摸出幾顆瓜式手雷。這瓜式手雷雖說沒有手中的德式手榴彈爆炸力強,但可以扔得更遠,而且爆炸後輻射面大,殺傷力很強。他示意身後的幾個人換上日軍的三八式,就算和日軍對射,也不至於吃射程的虧。
剛往前爬了十幾米,正要起身,卻見一連串機槍子彈射在土坡上。看樣子鬼子已經發現這邊發生異常情況了。
“快,拿他們的帽子戴上!”唐偉波吩咐後面的人,同時他撿了一頂鋼盔,用槍尖挑著朝上伸了伸。
這下不見有機槍子彈射來了。
國軍的黑灰色德式鋼盔和日軍的黃綠色鋼盔是很容易看清楚的。方才唐偉波那麼做,日軍機槍手以為他們仍是日軍,故沒有繼續射擊。幾個人迅速換上日軍的槍支,繼續朝前爬。
唐偉波回身望了一眼,見跟在他身後的王二柱,全然沒有起初的那份警惕,露出一臉崇拜的神色來。
王二柱輕聲說道:“你以前在哪裡混過,身手那麼好?”
“以後再告訴你,”唐偉波拿了一個瓜式手雷:“知道怎麼用嗎?”
王二柱搖了搖頭:“這玩意是小鬼子的,我們沒有用過!”
“現在照著我的做,先拔掉插銷,在地上磕一下,數一二三,用最大的力氣扔出去。”
王二柱點了點頭,拿出了從日軍屍體上撿來的手雷。
又往前爬十幾米,唐偉波頭戴鋼盔,探身朝前望,見日軍的機槍陣地就在前面,有一個日軍看見了他,大聲用日語問道:“野春君,發生了什麼事?”
唐偉波本想用日語回答,又怕被身後的人誤會。他朝後面一示意,幾顆手雷同時飛出,砸向日軍的機槍陣地。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往前衝,拉開兩顆德式手榴彈的導火線,用盡力氣,朝那幾門迫擊炮所在的地方扔去,身體順勢往前一趴。
幾聲沉悶的爆炸過後,透過煙霧,他看到那四門迫擊炮被炸得東倒西歪,那一挺機關槍也被炸啞了。不遠處的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七八個日軍在兩挺機關槍的掩護下,挺著刺刀,嗷嗷地叫著往這邊衝。
唐偉波一抬手,一槍撂倒衝在最前面的那個日軍,接著往右翻滾,隨即,幾串機槍子彈射在他剛才滾過的地方,激起一陣土塵!好險!他順勢往右,滾入一個小凹坑內。
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兩個日軍已衝到小凹坑前,只聽得一陣槍響,那兩個日軍翻滾著落入坑內。是許二柱他們開的槍。
遠處傳來一聲大喊:“他奶奶的,衝啊!跟小鬼子拼了!”
唐偉波用力推開一具日軍的屍體,抬頭望去,見王福貴帶著剩下的三十幾個士兵從土壩上衝下來,日軍的那兩挺機槍立即調轉了槍口,迎著那群士兵噴射著火舌。機不可失,他伏起身,不顧那幾個朝他衝來的日軍,手中三八大蓋的準星,已經緊緊地套住了兩百米外日軍機槍手的腦袋,槍身微微一震之後,他看到那個機槍手已經歪倒在一邊了。
兩百多米並不算遠,在上特訓課時,他能用準確率差得多的中正式打掉三百米外的酒瓶子。
就在他幹掉日軍的第二個機槍聲的時候,一個日軍已經衝到他的面前,明晃晃的刺刀當胸刺下。他的身體猛地一斜,那把刺刀擦著他的左肋刺入土中,而他手中的刺刀也由下至上捅入了對方的小腹。
身邊多了個女人(5)
他翻身而起,手上沒有了武器,在他的身後,許二柱和劉根彪射完槍中的子彈,帶著剩下的一個士兵,從溝內衝出來,快步衝到他的身邊。
四個人並肩而立,對著衝向他們的幾個日軍。
“兄弟,豁出去了!”許二柱望著唐偉波笑了笑,丟掉槍,拔出了背上的大刀。不遠處,王福貴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