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會丟了,是二哥見爹爹要回府了,想要害了二房的嫡子。”
“誰說的!”,曼雲拔高聲音喝了起來,道:“找!跟老太爺報一聲,就說是我說的,有匪徒同夥在府中挑撥人心,一個一個查過去,找到嘴賤的根子,直接綁了,打殺勿論!”
如果她沒想錯,這一次的綁架想毀掉的不是周慎一個人,而是整個周家。(未完待續。。)
第120章 賭錯?
打殺勿論!
這一句狠話配合著周曼雲俏面上帶著的狠厲之色,立時讓蘊華居上下所有人等都心中一凜。待看到跟在曼雲身後的一個護衛大聲地抱拳應諾,如風一樣向著耕心堂的方向跑去,更讓一院之人都知道曼雲剛才的所言非虛了。
周家自從當年周老太爺重新嚴厲整飭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對家中的僕役施加過刑罰。周顯強調周家子孫重在慎獨修身,對下寬仁,而獨居的高氏更是吃著長齋的心善之人,遇事論理講情,別說傷過他人半點半分,就連身邊伺候的人也很少斥責。
但這世上總有些人,習慣把別人的善良解讀成了毫無底線的懦弱。只要看著時機合適,他們就會象雨後長在朽木上的毒菌一樣冒出頭來,一不留神,要了人命。
“二哥!”,周曼雲在周忱面前半跪下身子,沉聲勸道:“周家逢事更經不內耗!二伯孃現在正傷心著,你在這兒跪著無益,只能讓那些自以為得計的牛鬼蛇神更加猖狂。若真有心證明,何不自去把那些傳話的小人揪出來?”
嫡庶的分別從出生那刻永遠在。何況當年周忱的親孃是險險要讓周柏寵妾滅妻的那一個,這時對他的誣陷摞了出來,也正好能誤導了追查的方向。
謝氏的房門半開,一道青色的消瘦身影自掩在了簾後。高氏的聲音哽澀地隔簾傳了出來,道:“忱兒,聽你六妹妹的。且自去吧!”
“母親!多謝母親!”,周忱的頭磕在了院子的青磚之上。砰砰作響。待起了身,通紅著眼眶的少年狠咬著牙大步地向外衝了出去。
曼嫻與曼靜也慌忙地站起身。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孫姨娘,低聲勸著她離開。
瞥了一眼,還在院中磨著的母女三人,周曼雲不禁地長聲一嘆。早年享夠了齊人之福的男人,到最後,多半就是留了一堆爛攤子給妻妾兒女,讓他們不得安生。
只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周曼雲看了看高氏房門已停了擺動的門簾,一折身衝向了西廂房的一間。
一股火辣辣的風從霎時洞開的門扇飈了進來。直衝向了正靠在床頭兩眼直愣發呆的年輕女子。沒等她回神反應過來,一個劈頭蓋臉的耳光啪地一下就直接抽上她姣好的面容,五道指痕立時即現。
“六……六姑娘!”,銀霞不可思議地捂著火燙的臉頰,嘴裡語音含混。曼雲含怒帶憤打過來的巴掌太過突然也太過使力,讓她直覺得後槽牙都一陣兒發痛。
“初五那天,餘婆子可是託你帶信給高維?”
曼雲示意著小滿等人將銀霞架著,直接就開口相問。從高維那兒聽到薛家僕偶遇餘婆子的說法,她不信。綁駕周慎的手法乾淨利索,象這樣綁人的,在前面做準備時怎麼可能只靠著巧合。
銀霞的臉刷地一下現出灰敗之色。在高維與周慎被綁之後,她就忐忑著是不是那封送出的信惹出了禍事。而臉上炙著的指痕提醒著。確實是當時被餘媽媽鼓動出的莽撞行為,捅了簍子,還是天大的。
“那老貨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乾孃……餘媽媽說。說是她在府外遇到了薛家人,然後受了請託就帶了信進來……”。銀霞眼淚撲籟著哽咽相答。
啪!又一記耳光扇過去。“說實話!”
“六姑娘,實是如此!”
周曼雲收住了也隱隱有些發疼的手。打量了下哭成淚人的銀霞,稍停了會兒,輕勾起了嘴角,道:“那她又許了什麼好處?”。眼前的這個女人估計也不過是個被用了就丟的卒子,對於內情並不會瞭解太多。
好處?銀霞目光呆滯地定在了曼雲的臉上,多年前留在小腹的那記刀口突然地又開始隱隱作痛。盛怒打人的周曼雲,她並不算太怕,但曼雲拿著匕首捅向她時,也是如此的平靜而又認真。
一隻手指劃過了銀霞的臉頰,指甲尖點在了她脖頸之上。銀霞的身體止不住地打顫,在驚恐之中,她清晰地聽到曼雲的恐嚇,“實話實話,否則我讓人摔了周曼潔。”
曼雲字字咬得清晰,眼眸之中象是燃著紅蓮業火,象是刻在骨子裡的仇恨正急不可耐地要迸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