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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廢。高維身上的官職官袍也是由住進行宮裡的皇帝現當乃父的獎勵賞下的。

“高大人!最好莫過於派人到流言中的‘金漵灣’探個究竟!”,一行人無所作為地齊修著噤言咒,高維索性主動向著父親提出建議,帶著下僚對上司的謙卑恭敬。

高恭只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沒有吭聲,手拎長袍,抬步跨過了個積著汙水的小坑。

這樣誰都明白的主意何須出?如果夏口六門可以毫無顧忌地大開,偵騎自然早就到了金漵,但現在,誰知道開了厚實的城門後,會不會就有股子反賊摸門而入?人心惶惶的夏口城,賭不起。

也許高家也應當準備南撤,讓二兒子立即告病帶上家小賣通城衛先遁出城?高恭眯起眼,思忖起近日得到關於各家大臣私下裡的小動作。

而為求今後仕途,自己反倒應當跟緊了帝駕。只是從官位和聖心而言,都不算御駕非帶不可的高恭,現下深感到了舉步維艱。

巡視了半天未得結果的一行人歪歪斜斜地轉出貧民窟狹長的小巷,踏上了敞亮了許多的大道,直衝著他們而來的一隻騎隊帶著尋到人的喜悅,在高恭身邊急停。

“快!快!高大人!皇上召您立即入宮!”

皇帝?看著父親被宮衛內監打扮的來人飛速挾上馬,向著行宮方向奔去,駐足凝思的高維擰上了眉,帶著與其父仿若如同一轍的深沉。

泰業帝已然昏厥數日,按著私傳的說法,沒準還會龍馭賓天在了夏口。傳詔的必定不會是皇帝本人,這會兒,被簇擁走的高恭將迎的是福是禍?(未完待續。。)

第235章 蕭牆引外患

秋雲積雨,陰霾密佈。

才交申時,天色已經一片昏黑,行宮內的清儀殿內已點上了燈燭,但還是盡透著愁慘與恐慌。

一道高懸的珠簾擋著,影影綽綽現著裡面正兩廂對峙的女人,鳳冠高鬟,氣勢迫人。

珠簾內的張惜惜手裡緊摟著五歲大的越王,咄咄逼人,皇帝與傳國玉璽現盡皆在她手中,歷了兩朝的太妃硬是要劉後將象是見不得光的潞王帶出來,甚至還聲稱皇帝早有了廢后打算。

而珠簾之外,原本是劉後託著劉仁甫召集的一批肱股大臣,要撇了還喘著氣的泰業帝談立儲事。正欲達成著內宮外廷的最終決議,卻被張惜惜帶著大批宮監闖了進來。

敬陪末席參與了朝議的高恭心中既莫名興奮,但也同樣懷著驚懼,無法真正地泰然處之,只憑著多年的養氣功夫強撐著,可就這樣,突然地一聲晴天霹靂就炸在了他的耳朵邊。

“高恭!你來擬詔,皇帝立長子越王齊嘉為太子!”,張惜惜的聲音高亢而又尖銳,透著不容抗拒。

又是暗中投了張太妃的孽子惹事!

高恭輕顫著手腳剛起身,就被一個紅衣內監的強行拖引下,一步一步走近擺著黃絹的書案,腳下重若千斤。

潞王佔嫡,劉家又擁著重兵,從洛京帶來的大臣多半皆為劉黨心腹。也正因此,張惜惜才在己系的建議之下將此差事交給了一直呆在夏口,明面上說起來是無派無系的高恭。

高恭手中拈毫猶豫地在筆舔上蹭著筆尖,心中暗度著是就此洋洋灑灑落筆,還是投筆於案,伏身固辭。

皇帝已然不能理事,負責行宮守衛的劉仁和與內宮監胡進皆為劉系。一個以色侍人的女人何以有恃無恐?心中思忖起兒子高維曾通報過的資訊,高恭一下子斂緊了瞳仁,抬眼看了下正用要吃人似的的目光盯著他的劉仁甫,手不禁一抖。

宮殿之外傳來了一陣兒慌亂的腳步與甲冑碰擊的鳴響,獰著一臉橫肉的劉仁和帶著隊披掛整齊計程車兵,大聲呼喝著斬殺妖妃。直接未得傳召就殺入了殿門。

痛呼的驚叫、飆起的血箭和兵器相擊的聲響不絕於耳,不過二刻,清儀殿就浸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高恭伏跪在地,高舉過頭頂的是一軸已然擬好的詔紙,而就在他身邊不遠處正倒伏著幾具朝臣的屍體。

“高大人果然好書法,也好心性。此間事方定詔文也就立就了,這份擁立之功,本宮自會記得!”,高坐鳳座的張惜惜接過墨跡未乾的詔書。只看過捲上人名,就由衷相嘆。

高恭不及謝恩,就一時軟下身子坐倒腿上。

環立在張惜惜身邊的一群面無表情的灰衣宮監中走出兩個,攙架著把他置回椅上,倒不再是起先的最後一席,而是已失了原主人的中間一位。

草詔之事,高恭豁出性命賭對了。

劉仁和殺宮之時,他瞥了眼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