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早上的進香路重往山下走去。
氣宇軒昂的錦衣公子,戴著長垂簾帷帽的高挑嬌女,還有貼心相攙的青衣老僕……在返程路上幾次暫留與路遇的香客遊人和藹攀談。將出山門又誠懇地與相送的大知客道了謝,並重約了將曾許佈施送上寺門的日期。
有擅抽絲剝繭兼且愛管了無聊事的閒人往和尚堆裡打了圈兒,不多會兒就顯擺地對著認識或不認識的同伴開始顯擺。
最初傳開的不過是居然撞上未來太子進香的一聲“乖乖!”,而後卻是在有心人推動下更細緻地扒皮拆骨,景王世子蕭澤搶了望日頭香,不過是為討了身邊佳人的好。那位獨得寵愛的美妾出身路州賀家……
午後的陽光返照在塔林之中。象是給座座白塔鍍上了金,更顯出涅槃高僧的靈塔莊嚴。
俗人看到的景,而有些人選了來到這裡,是不是想看清了看不透的生死……
周曼雲立身在一座壺形浮屠前,閉著雙目,靜想著險讓她重又入輪迴的這幾天幾夜。蕭泓緊牽著她的手,有樣學樣地也同樣闔上了五味陳雜的雙眸。
“曼雲!”,輕輕地搖了搖曼雲的小手,蕭泓低聲道:“剛才我與你一起罵了半天大哥冷酷。可現在我又覺得他,他好象……”
無法描述的感覺。如按常理,只能說蕭澤是突然瘋了,不惜用命豪賭了一場,卻在最後又重複了理智。
“他說他將我視為死敵。但其實不是的,我仔細想過,如果他不是將兵符交給韋先生而是交給韓道方的話,我現下可能跟四哥他們一樣已被拿下囚禁了。”。蕭泓輕嘆一聲,怕曼雲不明白似的。又再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