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藥,讓我和崔琅真多膩些時候。顛鸞倒鳳,巫山**,就在蠱迷心竅的瘋狂中真切地享一回從紅顏到白髮的極致。紅粉真要在懷中化了骷髏,以後……估計我這一生就都不會對女人再有任何興趣,只願快點揮刀進宮算了。”
“哥!曼雲她……”,蕭泓咬著牙,沉聲欲辯。
“她根本沒做錯什麼!若我算計她清白,這樣的懲罰算是輕的。而若涉性命,不就更得以血還血,以命還命?!”,蕭澤搶聲打斷了蕭泓的話,暗啞著聲音一字一頓道:“蕭泓。蕭明允!我這次原本就是拿你當了敵人,還是要分了你死我活的死敵!”
蕭澤目光坦誠,一動不動地望著眼前聞言一下子就呆住的弟弟。
設局佈置,本就是在賭,賭著每個人的天時地運。現下的境況是一種結局,蕭泓剛才的假設則是另一種。而更多的可能,蕭澤也都一一想過。他不過是想要不顧後果地瘋上一次,無論生死,盡皆接受。
蕭泓愣了好久,不可思議地對著蕭澤搖了搖頭,後退的腳步磕到了崔琅真的屍骨上。他低下頭,盯著白骨恍了下神,接著大喝一聲,直接飛腳踢向本已鬆脆地從脊椎骨上耷垂下的頭顱。
只象帶著幾根白草莖一樣白髮絲的骷髏頭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又砰地一下砸到了地上。
飛濺起的骨碎如刺更帶著觸目而來的恐懼,一聲女子驚恐的尖叫也在室內飈了起來,毫不顧自身的狼狽就手腳並用地躲避爬開。
“小姐!”,齊媽媽驚慌失措地衝出屋子,毫無畏懼地向著正房衝去。畢竟是自個兒奶大的孩子,聽音辨聲就足以令她撕心裂肺。
房門洞開,當空的烈日向著幽閉的室內瞬撒了一把金針。
蕭澤眯起眼,目光帶刃直剜著被齊媽媽抱緊的賀明嵐。心中暗揣著那女人是何時醒轉。又是否聽到了些什麼?
“出來吧!”,周曼雲也聞聲趕了來。卻只拖上隱帶怒氣的丈夫,就急往門外撤。
闖禍害人依舊理直氣壯的女人!蕭澤瞥了眼曼雲的身影,淡然一笑,也跟著跨步出門,將還棄著殘屍的房間留給了賀氏主僕。
小院裡再未來了新訪客,起初蕭泓撒去監視各路的暗探卻陸續先後到來回報了城裡城外的情況。
洛京城天香苑與西郊翠潤院中的天香苑眾人都已按事先約定盡皆拿下。估摸最多有著三兩隻漏網小魚。而城中的其他幾個蕭家兄弟,都按兵未動,該忙公務的忙公務,該閉門思過的也關著門,甚至蕭老三還扣住了幾個天香苑的報信人押到了景王蕭睿的跟前。
也許都因了小六的一念之仁。但是潛在的膿包就這麼塗脂抹粉地掩下去。說不準到哪一日又會露了猙獰。
蕭澤暗歎一口氣,卻對著傳令計程車兵下了他從蕭泓手中重接回指揮權後的第一道命令,“通報城中,天香苑崔琅真為瀚國奸細,欲行不軌,圖謀造反。現其人已潛逃,傳令搜拿!匿其或同夥者,同罪……”
通敵逆罪是要誅連九族的!
曼雲不由地想起了前世洛京城中的各大戶人家丟出的女子屍堆,扣手在唇,一陣兒反胃的幹呃。
受長兄刺心之言正糾結難受的蕭泓也顧不得自怨自艾,連忙將妻子攬進懷裡,撫背摸耳,溫聲安慰。
心有怨,但是蕭泓暗中含佩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地又往長兄冷肅的側臉上瞟了下。蕭澤硬壓下崔琅真死訊立時緝兇,還扣上了通敵的重罪,不但朝野與天香苑有所關聯的人家都要速切了干係,而且日後要是籌謀對瀚用兵也多了個現成的理由。
敵人!對蕭泓而言,最能引發了興趣的敵人還是在蕭牆之外。
連串的命令下完,甚至還讓侍從到寺裡速傳了素齋。蕭澤鎮定自若地親自將飲食擺到了蕭泓夫妻的跟前,盡顯當家作主長兄的體貼。
按理剛與長兄鬧了不快,不該擅吃了嗟來食,但是為了曼雲和孩子就暫且算了。心中彆扭的蕭泓甕聲道了謝,拿起小匙先幫曼雲的白飯裡細澆了菜汁……
換了自己,根本沒法這樣去對待一個女人吧?蕭澤嘴角勾著諷笑,不錯眼地看著對面貨真價實的一對恩愛小夫妻。
“周氏!”,蕭澤忍不住又喝了正喝湯的曼雲一聲,見她仗著夫婿在側就慢條斯里的做作,不禁倒嗆著捂嘴咳道:“你吃完飯就把身上的衣服換給賀明嵐,我先帶她下山!你們夫妻倆個自便……蕭泓,你還是讓她著男裝……然後,你晚些帶人去翠潤探病吧!”
思忖之後,蕭澤也想著了賀明嵐還是有些用處,可以繼續使使的。
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