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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未完待續。。)

第285章 長兄難為

靜室幽,燭光暗。

蕭澤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樣貌清秀的年輕太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呂守!如果要配得一付藥劑,能讓人言行如常又盡忘前事……不,準確說是要忘記部分記憶深刻的陳年往事不再記起的藥,可否辦得到?”

呂守的眉頭緊皺沉思,想了許久,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回稟世子!衛中秘傳的毒經中有種喚做笑忘的毒藥有類似事蹟,但卻無藥方留存。當初配出其藥的前輩應當也只是誤打誤撞試出成品。若要試方,靠人撿藥份量極難拿捏,一個不好就會直接致死或讓人變了白痴毫無記憶……沒有天生善揀藥毒的靈物,怕是就算拿了千人萬人做試也無法試不出來。”

善揀藥毒就連紫晶那樣的靈獸也辦不到,它只能識出毒而不知其毒為何。所謂的靈物,最好是人,能嘗百毒細辨根本精調藥方的人。但是若果世間真有這樣的高人,也就幾近了傳說中修行有道的神仙。

“不知世子要此藥用作何途?若是用於刑訊誘供令人智昏不記其事的藥物,小守兒還可一試。”,呂守大膽地瞥了黑沉著鐵面的蕭澤一眼,小心地提出為其分憂的請求。

自江南迴歸洛京,呂守雖按著爺爺呂正的交待投奔了蕭泓。但很快,蕭泓挾妻北歸雲州,呂守潛回夏口遷葬,兜轉了一圈兒他卻是沒有再去雲州尋人,而是就此留在了洛京。

表面上勸說著自己是和那個叫做婁嫻英的女子為蕭泓守著六房在京的根本。可實際上,這近一年來呂守都是在為蕭澤奔忙做事。

撇開了爺爺的託付,緊緊張張地進行著一項又一項的任務,呂守自覺現在的日子過得也漸漸充實了起來。當日呂正讓他尋了簡懷的囑託,已被他刻意地盡忘在了腦後。

蕭澤是蕭泓的嫡親長兄。自個兒這樣的做法,應當並未違背阿爺的初衷。這陣子,呂守總是一邊自我安慰著,又一邊對六房夫妻的即將從北地歸來感到隱隱不安。

“要藥何用?”,蕭澤嘴中輕呤,微闔雙目的臉上一片冷肅。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父親蕭睿突然突發其想似的提出讓他問問呂守世上可有這種藥物到底是何用意。所謂聖心難測。在還沒有正式登基的景王殿下身上已盡有體現。

“南召之人能配出此藥嗎?”,突然開啟眸子的蕭澤盯上了呂守,咄咄相問。

“南召已亡國日久。當日阿爺就曾惋惜嘆道南召莽氏一脈與聖星殿都已斷了傳承。若是民間毒者,端看有沒有隱藏著的高人了。”,呂守不敢肯定,只小心答著自個兒的所知。

若是南召之人可用,朝中倒是就有個現成。只是父子之間也是君臣,有著要恪守的界線,正如做父親的蕭睿並未直接找上現正實際由蕭澤管著的呂守。若父親真要求藥應當自會去找了那人。而他這個為臣為子不應當去隨意插手。

大約想通了些的蕭澤輕嘆口氣,靠回椅上,對著呂守道:“你回去把手頭事兒收收拾拾吧!再等些日日子,六公子就要到了……”

慵懶靠著的身子一下子又彈起來,蕭澤呆呆地僵坐著發起呆來。他突然想起當年在樸鎮,周曼雲曾信誓旦旦說過她已給小六下了能讓他盡忘前事的藥物。

“世子!”,呂守不知所措地探問了聲。

“下去吧!”,蕭澤揮了揮手。更顯疲累地將身體砸回到了椅背上。事實證明,那個女人當日就是滿口胡柴。若是真讓小六忘情,最後她又怎麼能再讓蕭泓心甘情願地娶了她。

“不過,當日蕭小六裝著忘了她倒是裝得真真的,居然把我騙過了!唉,應該都是那女人私下攛掇的……”,想起自小帶著的親弟弟為著周曼雲欺騙自己的往事。蕭澤直覺胸口憋悶得慌,一聲更顯沉重的嘆息又不由自主地又出了唇。

長大了!娶妻成家、建功立業,誰都不再是個當年的天真少年,說不準將來騙來騙去的事還會更多。

桌上燭噼啪閃了個花,蕭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濃重的諷笑。不知是對著令他氣惱的幼弟,還是對著自己。

從呂守處問藥未果,蕭澤對父據實以報。當日面帶憂思含糊提到此事的蕭睿似乎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隨意嗯了一聲,就將此付諸一笑。

但接下的一個多月,異常忙碌的蕭澤在處理著象是永遠處理不完的國事、家事之餘,偶爾還是會不經意地想到了那種能讓人盡忘前塵的奇藥,暗歎著無奈。

若世間真能有此奇藥,直接派了死士找到敵方頭領,一人一瓶子藥灌下,讓他們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