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跟在桔身後,一定要親眼看到瑟才安心。方青從沒想到會這麼擔心瑟的安危,好像呼吸都不順暢了,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見到他。
為了方便桔醫治,傷員們沒有被抬回各自家裡,而是統一被安置在長者家中。
一進門就感受到壓抑的氣氛,部落裡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這裡,沒受傷的獸人們沉默著,有的雌性已經低低的哭起來。屋子裡還沒有來得及打掃,有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屋裡架好了臨時的床鋪,受傷的獸人躺在上面,有的還清醒著,安慰著自己的家人,有的已經陷入昏迷,偶爾溢位兩聲痛苦的呻吟。每一隻獸人身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皮肉外翻,可怖極了,方青根本沒敢細看,立刻出來了。好在瑟沒在這群人之中,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些獸人去山裡的時候,的確是繞過了翼龍獸的地盤,但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有一隻小獸跑到了這群獸人的跟前。小翼龍獸還不到兩米高,身體胖胖的,鱗片軟軟的,顯得憨態可掬。看到這麼多獸人,小翼龍獸有些害怕,張大嘴巴,發出威脅的吼聲,“嗷嗷”。這吼聲奶聲奶氣,和小虎崽的聲音差不多,獸人們不但不害怕,反而扮出各種鬼臉來惹怒小翼龍獸。有老成些的獸人勸阻說:“不要再逗它了,要是被它的父母發現就麻煩了。”果然,被小翼龍獸可憐兮兮的吼聲驚起的母獸三步兩步就來到了這裡,發現自己兒子竟然被欺負了,化悲憤為力量,連撕帶扯胖揍一頓。幸好獸人們反應的快,且戰且退,雖然大家都負傷但沒有出現生命危險。
族長聽了這些獸人的解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最後只說了一句“閒的你們!”
桔吩咐方青和如去打幹淨的水來,給傷員們洗傷口,又交代了某隻獸人去取自己常用的醫箱。
打水的時候,方青手都在抖,沒辦法,自己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雖然無父無母生活苦了點,但除了看恐怖片,是從來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的。乍然看到,精神上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如握住方青的手,暖暖的體溫讓方青稍稍放鬆了些。感激的勉強回個笑容,“我沒事,別擔心。”
“桔的醫術很好的,他們會沒事的。”不知是安慰方青還是安慰自己,如輕聲說著。
兩人把水抬到屋裡,在如的指導下開始清理獸人們的傷口,其他的雌性也幫忙,讓整個清理工作速度快了不少。
桔不停的調配著草藥,外傷還好辦,直接找出需要的藥材,讓沒有受傷的獸人們碾磨,覆在傷口處即可,受了內傷的,必要每一個都要仔細看過,調配不同藥方,煎好了讓傷者喝下去。半天下來,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汗。
“這些人現在還不能移動只能先歇在這裡了。”桔給最後一位傷員上完藥,累的幾乎要癱倒,好在連及時扶住。看著連擔憂的目光,桔搖搖頭示意沒事。連和瑟十分幸運,他們上山的時候都被叮囑帶些野果子回去,兩人邊走邊留意路邊的果子,比大家慢了一些,聽到前邊打起來才立刻趕過去支援的,那時候基本上就是帶著傷員逃跑了,沒怎麼和母獸正面交手。
連抱起桔,向族長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剩下的事情傷員家屬完全可以完成,只要好好照看,不要發燒,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傷重的獸人化成了獸形,沉沉睡去。變成獸形會耗費很多精力,但是身體的抵抗力會和野獸一樣強大,不用擔心感染髮燒之類的問題。雌性們小心翼翼的照看著,端茶倒水唯恐有一點不周到。整個房間亂糟糟的,忽然傳出了雌性娃娃的哭聲。
之前大家都忙亂著照顧傷患,誰都沒有注意到熟睡的雌性小娃娃醒來了,氣氛壓抑的很,娃娃雖然醒來了卻似有所感,沒有出聲,直到現在氣氛漸漸放鬆,小娃娃也鬆了一口氣一樣,哇的大哭起來。
方青趕緊把孩子抱到懷裡,輕輕搖晃著,輕聲安慰著,沒一會兒,娃娃停下掉金豆子,水水亮亮的大眼睛瞅著方青,咯咯笑了起來,方青的心變得柔軟起來,像是要化成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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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雙皮奶 。。。
“他真的挺黏你的。”尊看著乖乖躺在方青懷抱裡的小娃娃,羨慕方青的孩子緣,“我們這些老傢伙看著他的時候啊,就不會這麼安靜的玩一會兒,不是哭就是鬧,總之就是折騰我們這群老傢伙。難道因為你是雌性?比較溫柔?”
方青無語,他理論上知道自己是雌性,但心理上從來沒有接受過這個事實,用他的話說就是我知道,但是我沒有意識到。
“我老伴兒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