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是被隨意挑中而拉出去受迫害一般。
又一陣石頭磚頭噼裡啪啦地砸在議長的門上,隨之而來一陣歡呼。
我擔心這可能預示他們有了新的進展。
我滿腹狐疑地說,不知道外面暴民們什麼時候會想到用救火車的雲梯來爬這個大樓。
〃謝天謝地,他們都醉得不輕。
〃哈金斯說。
〃得看是誰。
〃菲爾丁說著,從大衣裡面的口袋掏出她的銀質扁瓶喝了一口,然後遞給哈金斯警官。
他喝了一口,又遞給理查德爵士。
他打量著它,似乎它也在證明他的厄運。
現在,他眼中的一切都是厄運的證明。
〃理查德爵士,喝一口吧。
〃哈金斯勸道。
理查德爵士環顧一圈,像是在我們臉上搜尋我們所設想的他命運的答案。
他喝口酒,卻因為拿住扁瓶尾端倒得太快,結果被威士忌嗆到氣管,噴了出來,弄得滿嘴是酒。
為避免尷尬,布賴恩把頭側了過去。
理查德爵士丟下扁瓶,裡面的酒流到地板上。
菲爾丁拾起來,遞給布賴恩和我。
我倆都沒喝,於是她收進口袋。
哈金斯輕拍爵士的背。
過了一會兒,爵士點點頭表示他已經恢復過來了。
〃我想愛默森不會再回來了。
〃我說,〃我們得幫理查德爵士改個裝扮。
〃〃理查德爵士可以和警衛換衣服。
〃哈金斯提議。
〃但是布賴恩有兩個爵士那麼大呢!〃我說。
〃布賴恩把頭盔和警衛夾克給理查德爵士。
〃哈金斯說,〃這樣至少可以為我們爭取點時間。
〃從我們將自己鎖進議長室後,布賴恩一句話都沒說過。
他年紀跟我相仿,但從他緊挨著總理和斯夸爾斯夫人以及哈金斯的樣子,還有不斷緊張地看著哈金斯的神色,我敢斷言他已經被嚇得不敢開口了。
〃值得一試。
〃哈金斯說。
布賴恩取下頭盔,脫下夾克默默遞給哈金斯。
哈金斯在理查德爵士脫掉衣服後,把夾克遞給他。
警衛夾克實在太大,幸好把袖子捲起來後看起來倒沒那麼明顯,可本該在上臂的下士臂章卻到了他手肘上。
頭盔更不合適,英國警察款式的頭盔包裹了理查德爵士的整個腦袋,前簷垂下來蓋過了他的鼻子。
〃您現在就只缺兩樣東西…一套盔甲和一匹馬。
〃菲爾丁打趣地說。
〃得往裡面填點東西。
〃哈金斯說。
我把穿在夾克裡面的毛衣脫掉交給他。
哈金斯將它塞進頭盔,給理查德爵士戴上。
雖然還是太大,但至少能讓他從帽簷下看見周遭的情況。
我們決定由我、布賴恩和菲爾丁領頭。
菲爾丁把大衣給布賴恩穿上,以免他在眼下這個時節穿得單薄而引人注目。
這樣一來,毫無疑問就算是暴亂分子也知道她是女人。
於是,她披上斯夸爾斯夫人的斗篷。
哈金斯和理查德爵士緊緊尾隨我們。
哈金斯開啟門,仔細往外檢視一番,確信議會廳空無一人後,示意我們三個走出來,理查德爵士跟上。
我們穿過議會廳,走出議員休息室,經休息室的門離開大樓,走上一溜對著公園的臺階。
那扇門只能從裡面開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