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找到他,說要再拿先前賺的二千兩銀子,請金兄幫他從弄些鹽來,將中間的抽成提高到兩成……”
周濂抑制不住笑了起來,“他倒還有些警覺。只是拿我們的錢再賺我們的銀子,這樣的傻子我可不做”
大山呵呵笑將起來,“做生意久了,這點警覺是最基本的。”
賀永年輕笑著問道,“那金世誠是如何回他的?”
大山道,“金兄自不應他。告訴他先前兒一是因他酒樓生意受損,與他相交一場,總要略有表示安慰,才替他做了小筆的買賣。日後若是想專走這門路子,這樣的小錢連打點都不夠,哪裡能換出什麼鹽來?賀大少爺將銀兩投入加到五千兩,金兄還是搖頭。最後與他說,至少一萬兩銀子起,他替他辦成這筆買賣要知打點官員,可不是坐家便成,要四處勞累奔波,投入的本錢太少了,自己的抽成也有限得很,這麼折騰不合算”
賀永年眉尖薇蹙,似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周濂卻是呵呵笑將起來,倒了三杯茶,叫這二人,“來來,喝茶。大山接著說。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若能說動賀大少爺拿出這一萬兩銀子,後面便能想著辦法套出他三萬至五萬兩來。這引君入甕,步步緊逼,一步一步做套兒的事情,他辦過不知多少宗了。鮮有人能識破”
大山拍了下賀永年的肩膀,過去端茶,笑道,“這賀大少爺雖沒應,可瞧著他是極不捨得就這麼放棄,問了金兄的行程,說回去商議商議金兄與他說,因寧遠縣那湖面風景秀麗,雅緻而有野趣兒,他要多在這裡呆些時日。”
賀永年端著茶杯,品了兩口,道,“府裡週轉的銀錢最多不會超過一萬兩。若他入了套,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找個合適的人,編個合適的身份,適時將他能動的產業買下來?”
周濂笑道,“這話是與我說的吧?”
另兩人齊笑,“你這樣的門路最多,不與你說,是與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