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連連點頭,表示十分贊同,難得她有興趣呢,在她的認知裡做這個比窩在家裡整日做針線要強多了。
中秋傍晚的風,涼爽舒適,讓人心頭十分舒爽,姐妹兩人一路笑鬧著回到李家村。
進村時遇幾個拾糞抱柴的街坊,笑呵呵的與他們打招呼,見吳旭牛車的大桶已是乾乾淨淨的,都開玩笑說吳旭發財了,春蘭有福氣等等。
吳旭也笑呵呵的回著話。
明日瓦市,他還要再去賣魚,利害歆便讓他先回去準備,自己回家去叫李家老三過來幫忙。
父女幾人趕車到家時,李家院中靜悄悄的,一個人也無。李薇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何氏在堂屋應了聲,卻未出來。
李薇和春杏跳下馬車,到東屋放了東西,東屋裡面春蘭和春柳也不在。春杏擺弄她的那一推兒好東西,李薇便往堂屋去。
挑開竹簾子,她卻愣住了。大武媳婦兒坐在當門兒,眼圈紅紅的,似是哭過一大場。
放下門簾走進去,眼睛眨了眨,才問道,“大武嬸子,你咋了?”
大武媳婦兒又抹了一把眼睛,笑笑,“沒事兒。梨花,你們今賣魚賣得順不?”
李薇笑著點頭,“順呢。”
何氏擺手催她,“春蘭春柳都在小魚塘那裡呢,你去叫回來做晚飯。”
李薇忙乖巧的點頭。她雖然愛聽人說話,也僅限於自己的家事兒,大武家再親近也是別人家,她娘不想讓知道,她只好不聽了。
不過,心裡頭卻奇怪她家到底發生了啥事。
李薇出了門兒,何氏便勸大武媳婦兒,“行了,你別哭了,大山又不是去別處了。他說去縣城找年哥兒柱子,自是去了。等大武回來就知道了。”
大武媳婦兒抹了抹眼睛,嘆口氣罵道,“跟他爹一樣是個倔犢子!”頓了頓又添了一句,“跟他嬤嬤一樣!”
何氏笑著拍她一下,大山嬤嬤是李家村裡出名的倔老太太,人好得很,就是認死理兒,她認準的事兒,沒人能拗得了她!
便安撫她道,“你這麼好婆婆呀,是春柳沒這個命。你也別鬧心了,大山嬤嬤的話也不算錯,同姓不通婚也是古訓。”
大武媳婦兒也知道大山嬤嬤倔得很,單是不能說服她同意大山與春柳的親事兒,她也沒那麼焦心,可這回大山一怒之下跑了,她便很憂心起來。
兒子使倔脾氣,老太太死倔著不吐口,她是夾在中間兒左右為難!
與何氏來說了這半晌的話,也能猜出何氏的心思來,單是大山嬤嬤不應這事兒何氏定是不會把春柳硬著嫁過去的,她怕春柳將來不討老太太喜歡,會受氣。
理順了這個,便點點頭,站起身子,自嘲笑笑,“大山去縣城也好,省得我天天在家受他們祖孫兩個的夾心氣!”
何氏送走大武媳婦兒,自己坐在堂屋感嘆了一會兒。春蘭幾個已經進了院,她便叫梨花兩個過來看著虎子。
到這會兒才顧得上問她們一句,新衣裳哪兒來的,李薇簡要的把在鎮上發生的事兒與何氏說了,何氏先是驚嚇了下,又聽說是武睿給買的衣裳,接著笑了一回。
說她們兩個,“日後旭哥兒去賣魚,不准你們兩個再跟著了。”
李薇點頭,反正新鮮勁兒過了,她也不怎麼想去了。春杏得了原料與工具,更是對鎮上不感興趣,也點頭。
轉眼兒中秋節臨近,吳旭天天五更時分起床拉著魚到鎮上趕瓦市,每天也能賣個五六百文,多則能賣個上千文。
何氏家裡頭也是一直的忙,忙到八月十三這日,何氏便開始張羅又一年的中秋節,姐妹幾個給何氏幫忙。自從分了家後,每個節日何家都得很隆重,也是她存著補償的心思呢。
早上,李海歆吃過早飯去給兔子舍忙活,何氏給姐妹幾人分派了活計,母女幾人連說帶笑的幹著活兒,院門外竹林小道上來了輛馬車,行駛得極快,帶起一陣陣塵土,帶著一種不需言說的囂張。
李薇一眼認出這是賀府的馬車,何氏幾個都直起身子,看著那馬車。
車裡走下一人,正是那位跟在年哥兒身後,後來李家人才知道叫做東子得下人,在賀府裡似乎是個僅次管家的管事兒,另幾個等級低的下人,都叫他東爺。
李海歆聽見這邊兒的動靜也回了院子,見這人下了車,便走過去,問道,“你們來有什麼事兒?”
那位東爺一揮手,跟在後面的幾人,從車廂裡抬出兩隻紅木漆箱子來,這才朝李海歆說道,“這是我們老爺讓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