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只要你喜歡,什麼都可以。朕只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這麼燦爛的笑容。”
“天天都看,你不煩嗎?”說話的同時,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這不是他用的龍涎香,而是一種很重的香料味道。抬頭想問他,卻驚恐地發現,眼前什麼都沒有!
“容成?容成!!”我大叫,可除了一直在晃的搖椅,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周圍花園裡的景物變得越來越模糊,彷彿下了很重的霧。我想從搖椅上下來,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而那嗆鼻的香味越來越濃,其中還參雜著私有若無的,腐臭的味道。
正在不知所措之時,耳邊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木製的車軲轆不停地在地面碾過的聲音。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都看不見?……
“咱們什麼時候歇腳?”
“前面就到涼州了,那裡有公子的人接應我們。”
是誰,是誰在說話?……
“那這女人怎麼辦?”
“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是。難道你還想一直帶著具屍首趕路?已經走了這麼多天,不會有問題了。”
屍首,什麼屍首?……
“該讓她出來透透氣了。這麼悶著,我只怕她會出事。”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下面鑽了好幾個透氣孔,不會憋著她。”
“她可是公子要的人,出了半點差錯,你我都擔不起!”她似乎有些生氣。
“姑奶奶,就是因為知道擔不起,所以大夥兒才這麼沒日沒夜的走。”
“你們這些漢子還需要吃喝拉撒呢!何況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不是說也要讓她自己出來走的嗎?現在該是時候了吧?”
“大家停吧。今天就在這裡歇一宿。”一個渾厚些的聲音響起,“你們幾個跟我到周圍守上半夜,剩下的人換下半夜。”
……他們在說什麼?……
我聽見木頭搓動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一股涼風,卷著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有一隻溫暖卻有些粗糙的手,在摸我的臉。
“藍雪,醒醒,醒醒!你得起來吃點兒東西!”
這個女人的聲音,很耳熟……
“她怎麼不動?會不會藥下得太重了?”
有人在摸我的脈搏。
“應該沒什麼大礙,可能睡得沉了些。我來弄醒她。”
“姓郭的!你下手輕著點兒……”
可這句話還沒喊完,我就覺得腰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啊!”我猛得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氣。
“你看,這不是醒了。嗓門這麼大,肯定沒事。”
我睜眼,看見自己周圍站著一群披麻帶孝的人,這時,其中一個抓住我的手:“藍雪,你覺得怎麼樣,還好嗎?”
我呆呆地看著她。只所以是“她”,是以為聽聲音,這是個女人,可她的打扮卻是個長了兩撇八字鬍的瘦小男人。她拆下綁著頭髮的髮帶,又一下子絲掉嘴唇上的鬍子。雖然她的臉還有些黑,但現在我終於看出她是誰了。
但是,但是,我雖然頭還暈得很,腦中的某個部分,卻清醒非常。我沒忘記,我已經“忘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當然也應該包括她。所以我傻傻地開口問:“你是誰?”
3。借問酒家何處有
魏陽率領手下在京州城內城外,搜尋了四五遍,他自問已經查過了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卻毫無線索。自從接到皇上的密旨,讓他帶領御林軍搜尋貴妃的下落,他就再沒睡過好覺。
藍雪會被劫?會失蹤?怎麼可能?他一直以為她終於可以在聖上身邊得到幸福,卻沒想到竟會發生如此驚天的變故!
時間一天天過去,魏陽卻查不出任何頭緒,他心中的憂急難以言表。他以為,京州城內外都沒有藍雪的蹤跡,那皇上就應該下旨封鎖一切通往外界的幹道,嚴加搜查所有過往行人。可除了開始那幾日京州城的戒嚴外,他沒有再接到任何進一步的命令。而皇上又下旨,嚴禁他將事情瀉露出去,甚至讓他卸職在府修養。他本想盡快將此事告知子軒,讓他想些對策,卻驚聞他已被封為巡查使,在他忙著搜查四城時,就打點行裝北上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來到天牢,詢問那些當時護送藍雪的侍衛。其實他早就將經過問了無數遍了:他們如何選了小路回莊,如何在樹林中遭到埋伏,如何被細如牛毛的暗器擊中後渾身麻痺。只有其中幾個人中毒輕些的,與劫匪正面較量了幾招,卻也很快的敗退下去。
而這一次,他把注意力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