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是誰,倒是有四五盞燈籠照著。
“小六,去看看是誰?”劉牢頭道。
“為什麼是我?”孫小六不幹了。
“因為你快。”一人調侃道。
“操你娘。”小六又要發飆。
“好吧,老子親自去一趟,你們這幫孫子,待會要是有油水,誰也別想要。”劉牢頭罵嗎咧咧的起身沿著扶梯往下爬。
“一起去,一起去。”眾人忙起身跟在劉牢頭爬下平臺,摸黑點著了幾桿燈籠一起來到大牢前。
大牢的院門被拍的咣咣作響,劉牢頭隔著門罵道:“孃的比,急什麼急,報喪麼?”
斜著眼睛示意獄卒們將門閂拉開,嘩啦一聲將大門開啟;劉牢頭剛探出頭去,還沒看清眼前站得是誰,就聽著一股風聲襲來,躲閃不及之下‘啪啪’兩聲,臉上吃了兩個大鍋貼。
“狗日的,反了麼你,給老子剁了他。”劉牢頭眼冒金星,但反應倒很敏捷,伸手便將腰刀拔出半截。
身後一名獄卒趕緊拉住他胳膊,在他耳邊輕聲道:“牢頭,你眼瞎啦,是知府大人。”
劉牢頭渾身熱血頓時冷卻,腰刀嘩啦滑進鞘內,趕緊上前鞠躬行禮不迭:“小的不知知府大人駕到,該死該死。”
來人正是朱世庸,一身黑色綢衫,裹著他略顯消瘦的身體,空落落的彷彿一具乾屍。
“回頭在收拾你,帶我去見前幾天押進來的仵作,我交代的事情沒忘吧?”朱世庸冷冷的道。
“知府大人,按照您的安排,都辦妥了,那舌……”牢頭戰戰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