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登上了更高的舞臺,不僅是百姓愛看,達官貴人喜慶節日重大典禮也逐漸喜歡請伶人前來演雜劇,熱鬧一番。
這些雜劇也逐漸有了正式的規制,就像填詞的詞牌一樣,漸漸形成了一套四段的段落;第一段為豔段,是正劇的引子;第二段和第三段是正雜劇,是一些故事演唱,滑稽說唱或舞蹈,第四段是雜扮,主要是些調笑的內容,是供看完之後開心一樂的。
當然蘇錦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唯一能讓蘇錦堅持下來的理由便是稍候有那李師師上場唱曲兒,從趙宗旦他們的口中,蘇錦知道李師師是京城的名妓,又是柳永的相好;雖然和柳永還沒見過面,見見他的紅顏知己倒也無妨。
可是這雜劇長而無趣,蘇錦看著周圍那些大小官吏笑的先仰後合,不由得詫異不已,人跟人還真的不一樣,難道自己要把這些歸咎於文化差異麼?說起來可都是龍的傳人,說文化差異,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蘇錦實在撐不住了,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錦被炸雷般的叫好聲驚得彈了起來,茫然四顧間,只見臺上一名青衣女子驚鴻一閃便沒入了幕後,戲臺上兩側的布幔也徐徐拉上,眾人都興高采烈的議論紛紛。
蘇錦忙拉著身邊一名官員問道:“敢問這位大人,適才是怎麼了?”
那官員上下打量蘇錦幾眼道:“你沒看麼?汴梁金嗓子陳師師的技藝還不入你的法眼麼?嘖嘖嘖,那身段,那嗓音,身如柳枝舞春風,音似黃鸝鳴翠林。”
那官員眯眼回味,兀自贊嘆不已,一臉的陶醉摸樣。
蘇錦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道:“適才表演的便是陳師師麼?”
那官員鄙夷的看了蘇錦一眼道:“這位兄弟是在消遣爺們吧,陳師師上來便自報家門了,你不會沒聽到吧,再說了,除了她,誰能唱的這麼好的曲牌兒。”
蘇錦懊惱的差點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怎麼就睡著了呢,昨晚又沒做什麼壞事,不就抓著浣孃親了會嘴兒,摸了會胸口的小白兔麼?怎地身子便如此犯困,居然一覺睡過了頭,錯過了陳師師的出場。
那官員看著蘇錦臉上椅子背壓出的紅印子,睜大眼睛道:“你可莫要告訴我,你一直睡到現在。”
蘇錦羞愧的點頭道:“是睡著了,該死。”
那官員大翻白眼,看著蘇錦的眼光便像看著一隻破鞋,搖頭咂嘴道:“暴殄天物,陳師師唱曲兒你都能睡著,本人可服了你了,告訴你吧,你不僅錯過了好曲兒,還錯過了好詞呢,陳師師唱的這《鵲橋仙》曲兒可是王爺親自譜曲的,那詞兒可是一位新進才子所作,聽說就在現場,你就後悔去吧你。”
說完一副咂舌撇嘴,幸災樂禍的摸樣。蘇錦本就懊惱,經他這般一渲染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第一八八章 示敵以弱
戲演了,曲子也唱了數首,西園裡的節目便算是告一段落,趙宗旦一起身,眾人跟著全部站起身來。
趙宗旦大笑道:“諸位,今日這雜戲和小曲兒聽得如何啊?”
“餘音繞樑,三日不知肉味矣。”
“端的是仙音渺渺,至樂享受啊。”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多謝王爺讓我等長了見識。”
“……”
眾人七嘴八舌諛詞如潮,趙宗旦微笑點頭道:“那就好,還怕汙了諸位的清聽呢,今日戲也好,唱曲的陳大家的嗓音也是無與倫比,詞兒更是巔峰之作,本王也甚是滿意。”
唐介湊趣的道:“最難得的是王爺的曲兒譜的好,嬌而不媚、甜而不膩、五音輪轉、遊刃萬方,乃是今日最為閃光之處。”
眾人紛紛附和讚揚,同時心中懊悔,這般一等一的奉承機會居然被人搶了先,實在是對自己不可原諒。
趙宗旦緩緩朝後方行來,口中道:“戲謔之曲,貽笑諸位方家了,倒是這位作詞的大才子,本王倒要替你等引見引見。”
眾人轟然叫好,脖子宛如逐日的葵花跟著趙宗旦的身形扭動,趙宗旦緩步來到蘇錦面前,笑道:“諸位,這一位便是適才陳大家獻唱,本王譜曲的《鵲橋仙》的作者蘇錦蘇公子,諸位想不到吧,才俊出少年,蘇公子今年才十六,諸位大人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嬌嬌女,可莫要錯過這個好機會,如此東床快婿可是難得呢。”
滕王語意似假似真,又似玩笑,又似號召,惹得眾人一陣鬨笑議論。
蘇錦翻翻白眼,心道:這是來消遣老子呢,這幫烏龜王八蛋家裡能生出什麼好閨女,你若真是有意,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