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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倒也水靈,咋不送我做個暖床的丫頭呢。

適才坐在身旁指謫蘇錦聽曲睡覺的那名小官員嘴巴張的快要脫臼了,指著蘇錦道:“原來,原來你便是那《鵲橋仙》的作者,難怪……難怪你覺得無趣睡覺了。”

滕王訝異道:“哦?蘇公子居然睡著了,看來是不滿意本王的安排了,本王譜的曲看來也是入不得蘇公子耳中了。”

蘇錦暗罵這官員當面揭自己老底,忙道:“王爺這可是冤枉在下了,在下只是眯著眼享受而已,這位大人可能以為我閉眼睡著了,王爺切莫當真。”

那官員也反應過來,他也不想惹得王爺不高興,大喜的日子,王爺發飆,眾人定要怪罪他出言不慎了,故而雖明知蘇錦撒謊,也只得幫他圓謊。

眾人倒有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認識蘇錦,紛紛探究這位蘇公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自然有好事者悄悄解釋蘇錦的出身,當聽到蘇錦乃是廬州一名小商賈之時,人群發出竊竊的笑聲,顯然是不屑於蘇錦的出身,眾人一致認為,王爺這是在做做禮賢下士的樣子罷了,誰會跟一名商賈結交,哪怕是他的詞作寫的再好,也難登大雅之堂了。

蘇錦當然能聽到這些議論,也能感受到眾人輕視的目光,但這些對蘇錦來說根本不值得關注;蘇錦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到兩個人身上,其中一人矮小精悍,眼神惡毒,蘇錦腦海裡忽然一閃,從那雙眼睛裡,蘇錦認出了他。

此人便是那晚蒙面前來,欲制自己於死地的名叫小胡的小頭目,那日若不是朱癩子手下的兄弟講義氣沒有聽他號令,否則,那晚自己定然無幸。

此刻見他用手掩著口跟身邊一名青衣黑鬚老者在悄悄的說著什麼,那老者不住點頭,眼睛卻從未離開蘇錦,在他身上上下左右逡巡,蘇錦感覺到他眼神中的不善,細細回想,卻是根本不認識此人。

這一切盡入趙宗旦眼中,趙宗旦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即伸手挽住蘇錦的手臂道:“蘇公子,本王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來來來,隨本王去廳中用茶,本王還想請教詩詞上的一些玩意呢。”

蘇錦不能再等了,自己必須要主動出擊,小胡在此,那七爺定然在此,秦先生適才的敵意已經很明顯了,這位滕王爺很顯然在裝傻,此刻不主動,萬一這些人發難,自己立刻便陷入被動之中。

“王爺,在下有一事如鯁在喉,想跟王爺稟報。”蘇錦輕聲道。

“哦?什麼事,但凡本王能辦到,必為你排憂解難,說罷。”趙宗旦似乎稍微有些意外。

“可否借一步說話,此處人多眼雜,說出去怕是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事還這般神神秘秘,也好,來我書房敘話。”趙宗旦轉身朝諸位拱手道:“諸位大人,本王今日起的早了,此刻頭有些暈眩,且去內房歇息片刻,諸位可隨秦先生和我府中管家隨意逛逛,我府中倒也有幾處景緻值得一觀,諸位先去瞅瞅,本王稍後便回。”

“王爺身體要緊,請王爺自便。”眾人紛紛拱手道。

滕王笑呵呵轉身,穿過小徑圓門匆匆離去,蘇錦趕緊保持距離跟著滕王去了,秦先生衝七爺和小胡一使眼色,那兩人也假裝閒聊,追著蘇錦的背影而去。

書房內,蘇錦畢恭畢敬的從懷中掏出朱癩子寫的那張供詞遞上,趙宗旦單手接過,眯著眼睛看了起來。

蘇錦眼看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心裡早就有心理準備,滕王也許知道了整件事的全過程,唯獨這張供詞,他一定不知情;自己沒說,朱癩子當然更不會說。

蘇錦完全可以想象到趙宗旦此刻的心情,自己的手下居然敢留下這樣的證據來,雖說這證詞上隻字未提他人,朱癩子大包大攬將自己帶人報復闖錯住宅,殺了主僕四人的事情全部攬在自己頭上。

就連跟蘇錦起衝突的原因也沒提半個字的盤子費之事,而是說自己去老蔣夫婦的點心店吃白食,引起糾紛,蘇錦路過抱打不平這才結下的樑子。

朱癩子寫這個原因的時候,蘇錦還跟他起過爭執,但朱癩子執意不寫因收取盤子費而起了糾紛,蘇錦當時只是想拿住朱癩子的把柄而已,所以便沒有堅持;沒想到此舉後來卻是一大妙處,蘇錦可以正大光明的裝作不知道所謂的盤子費之事,將此事僅僅定性為簡單的打抱不平而已。

趙宗旦心中憤怒的無以復加,這個朱癩子,居然蠢到留下親筆字據把柄,此事可大可小,一旦落到死咬不放的官員手中,在大刑之下難保朱癩子不會開口和盤托出,雖然自己的根鬚密集,扳倒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和那個人比起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