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每月必需抽空去書院看我幾天,否則我可要出入煙花柳巷尋花問柳去。”
柔娘點著他的鼻子道:“你傻麼?放著家裡如花似玉的不用,偏偏去找殘花敗柳麼?”
蘇錦呵呵笑道:“你是在暗示我什麼麼?”
柔娘嘆了口氣,臉色忽然沉靜了下來,看著蘇錦的眼睛道:“郎君當知曉奴家為何要讓浣娘去伺候你麼?”
蘇錦微笑道:“不知道,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麼?”
柔娘怔怔的看著蘇錦,忽然眼裡流出淚來,蘇錦慌忙抱住她身子,將她的眼淚吻幹道:“柔娘,我說話有時喜歡亂開玩笑,得罪了你可莫要生氣,其實我真是無意的。”
柔娘閉目搖頭,眼淚撲簌簌的流下,忽然緊緊的抱住蘇錦,口中一股火燙之氣噴在蘇錦的耳邊道:“郎君,善待我姐妹二人好麼?我們姐妹無親無眷無依無靠,唯一能依靠的良人便是你了,為了你,我姐妹願做任何事情,只求……只求郎君能善待奴家姐妹,便別無所求了。”
蘇錦聞言心中感動不已,古代女子地位卑賤若此,自己也無力改變這種狀況,唯一能做的便是珍惜她們,愛護她們了;柔娘姐妹身世堪憐,純屬巧合才和他走到一起,或許這便是緣分,蘇錦對柔娘這樣的請求當然不能拒絕。
蘇錦捧起她的俏臉,看著她的眼睛道:“柔娘,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蘇錦雖不成器,但始亂終棄之事絕對做不出來,你們姐妹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捨得讓你們傷心難過,別的我不能保證,我只能保證只要我蘇錦在世一天,你們便在我的庇護之下,絕不會讓風雨冰雪侵襲你們,記住我的承諾,這一輩子都有效。”
柔娘熱淚滾滾,伏在蘇錦懷中抽泣不已。
誰也不知道,她因何而哭泣,是為自憐身世飄零,還是為蘇錦真情所動,抑或是感傷其他,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一一五章 人慾癲狂
第一一五章人慾癲狂
送走柔娘之後,蘇錦坐在燭光下出了一會神,終於決定要去讀書科舉了,這其實違背了自己的初衷,但蘇錦知道,這條路必然要走,難道自己甘心成為底層小民,任人欺壓不成?穿越千年之後,跑到這兒來過卑微抑或是膽戰心驚的生活,顯然不是蘇錦能忍受的,所以自己只能去科舉,入仕,贏得保護自己的資本。
蘇錦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想當年後世在高中三年混了兩年半,最後半年蘇錦忽然開竅,發了瘋的認真,居然成績扶搖直上,在人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雄赳赳的拿到了大學通知書,當然後世的高考和現在的科考可比性不大,但這種學習的能力卻是最大的資本。
蘇錦左思右想,腦子又有些昏昏沉沉,總覺得有件事沒做,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於是從頭到尾將今日喧鬧的一天理了一遍,猛然記起在和豐樓那小廝的所說的話。
晏碧雲送了自己一匹名貴的馬匹,同時還交給自己一封信,而且居然拒絕讓他進內宅敘話,這一切讓肅蘇錦有些迷惑不解,難道是怕自己酒後亂性,乘著離別感傷之際鬧出什麼事兒來麼?
蘇錦自嘲的搖搖頭,開始四下尋找那封信,洗浴之後衣衫換下來放在偏房,身上的東西按理來說小米兒都會收拾好送到臥房,書信之類的便送到書房放在壓書石下邊鎮著,蘇錦趕緊到書案上找尋,果然書信在那裡,潔白的信封竟是一個小小的白絲包,封口用細線密密的縫住,蘇錦拿信之時正醉意盎然,倒沒注意這個細節。
蘇錦暗自好笑,晏碧雲連個信封都這般的考究用心,真是教人無語。
蘇錦拿起小剪刀將封口剪開,將素箋取出對著燈光細看,看不到數行,臉色便變了,他頓了頓,用剪刀將燭火芯子剪的更加的明亮,吁了口氣繼續看下去。
“妾碧雲語於吾郎蘇錦曰:今日乃妾與郎君相識八十二日之期,想起當日,君於鄙樓之上戲弄朱家子之情景,歷歷在目,自那日起,碧雲便心有所牽,為君所吸引,漸至意亂情迷之中,回想這八十二日,無一日不思君數回,君詞所言‘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真可謂於我心有慼慼。”
“然君定然不知奴家身份,奴家亦不想欺瞞郎君,非奴虛情假意,只因實不想因此與君分離,但如今奴家不得不為君言之;奴家本為撫州臨川晏家人,我父乃當今三司使晏殊之幼弟,爹爹福薄,七年前駕鶴仙去,那時奴家方十四歲,爹爹再世時,曾與時任三司戶判官龐籍約為婚姻,將奴家許配龐籍幼子,我父去後,伯父曾言及解除婚約未果,守孝年滿之後定下婚期。”